人
“季道人?”
單落從納戒空間中拿出一件白衣穿上,他一邊穿一邊喃喃自語,即使季道人已經來到洞外,他依舊不慌不忙,而站在他身旁的婓絲也沒有慌亂,有他在身旁,她什麼都不怕。
隨即兩人並肩走出了山洞,首先映入單落視線中的是一名身穿黑白道袍的男子,他站在距離山洞七八米遠的草地上,單落不由眯起眼睛仔細打量了一番。
季道人身高約有一米七,光從外貌來看,大約二三十的樣子,烏黑的頭髮被他綁在腦後,他面板略黑,削尖的臉上長著一撮山羊鬍,再加上他那小眼睛,給人一種狡詐、陰狠的感覺,他右手反握著一把銅鏡,古樸光亮。
“這就是季道人嗎?可是並沒有給我危險的氣息,難道他真的只是假把戲?”
單落帶著審視的目光打量季道人,而婓絲則是站在他身後怯怯地望著季道人,前些日子在神廟內的經歷可是嚇壞了她,讓她對這詭異神秘的季道人懷揣著忌憚之色。
“我感覺他能召喚鬼東西,你要小心點。”
婓絲拉了拉單落的衣袖說道,聞言,單落略微驚愕了下,鬼東西?
“你來自哪裡?”
季道人伸出左手,食指和中指並直指著單落厲聲問道,他臉色板起臉確實很唬人,能嚇哭四歲以下的小孩,但單落可不止四歲。
聽到季道人的問話,單落嘴角一彎。然後意味深長地說道:“從天上來!”
“天上來?你戲弄貧道?”季道人皺著眉頭說道,長期以來他都被島民當作神一般供養,如今不知從哪冒出一個毛頭小子就敢如此頂撞他。他怎麼能不怒呢?
“何談戲弄,我確實從天上來,想來那些島民也告訴你我是突然墜進海島來的吧?當時我可是差點就摔死了。”單落邪笑道,只是他笑得讓人心裡發寒,因為當時他可是向婓絲求救才得以活下來,沒有哪一個男人願意在女人面前丟臉,而且這個女人還是他曾經的最愛。
“管你從天上還是海里來。現在貧道只希望你離開囚鳥島,這裡的居民不歡迎你。”季道人將手中的銅鏡划向海平線的方向說道,語氣不容單落再反駁。他可不想在這裡多和單落浪費時間。
聞言,單落卻是聽出了其他意味,這季道人似乎很想趕自己出去,要知道神廟可是位於囚鳥島的中央。距離這裡至少有一公里。而且還是曲折彎曲的山路,按理來說,就算是島民事發後立即去找季道人,他也不可能這麼快趕來。
難道說這季道人監控了整個囚鳥島?
想罷,單落再次笑問道:“我想去夕天城,該往哪裡走?”
如果能問出離開的方向,他也懶得多惹是非,他總感覺這囚鳥島透露著一股詭異。讓他心裡總是隱含不安。
“貧道不知道夕天城是何處,只需你速度離開囚鳥島。否則貧道就親自送你走!”季道人不耐煩地說道,他的眼神不時瞥向西南方向,那裡正是囚鳥島中央的一座山峰,眺望而去,隱隱能看到一家寺廟在樹林中隱現。
而單落再聽到他的話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來,茫茫大海最忌諱的就是失去方向和目標,因為那樣他很可能一輩子都在大海里繞圈子,直至死亡降臨。
“那我就不走了!”
單落雙腳猛然爆發出血氣,腳下的地面直接塌陷下去好幾公分,他身後的婓絲被驚得連忙後退兩步,縷縷血氣彷彿游龍般盤旋在單落周身,他的銀髮更是飄舞起來,宛如魔神一般。
季道人見此臉上露出了一絲震驚之色,但他依舊沒有慌亂,彷彿根本不放單落在眼裡一般。
“魔族氣息!”
季道人神色不善地望著向自己走來的單落說道,隨著單落的靠近,他能感應到一股王者、血腥氣息撲面而來,換做普通人早被嚇得腿軟,但他季道人可不懼!
“婓絲,你後退,以免戰鬥波及到你。”
單落頭也不回地對婓絲說道,對此婓絲只好迅速後退到山洞口,她轉身看著單落那並不魁梧卻讓人感到不屈的背影一陣恍惚。
這才是墮落,那個無懼任何敵人的墮落!那個散發著霸道、睥睨天下氣勢的墮落!
“哼!自不量力!半魔也敢觸怒本尊!”
季道人終於撕開了自己偽裝的面具,他面色猙獰地對單落說道,甚至將貧道改成了本尊,可見這傢伙就是個偽道人!
半魔一詞可謂是直接點燃了單落的怒火,尤其對方還是以一種輕蔑的姿態!
“轟!”
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