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楊廣的笑容,頓時有了毛骨悚然的感覺:原來,這個姐夫也不是什麼好鳥啊!
……
三道黑影迅若流失的悄然穿行於空曠的大街小巷之間,在獨孤閥府邸的前面,三道黑影揮了揮手,分成兩組,兩人一組的繼續向皇宮進發,那獨自一人的卻拔地而起,躍入了獨孤閥的府邸之內。
……
高高懸掛的月亮緩緩地行走於夜空,撒下一片皎潔柔和的光輝,照在獨孤閥的府邸,清涼清涼的,花木在徐徐的晚風中送出鬱郁的清香,令人沉醉難醒。
“連月亮也不圓了呢。”雲玉真伏在房間外面庭院的小欄杆上,慵懶不勝的喃喃說道。
雲芝正從房間裡捧出一盤水果,聽了幫主略帶幽怨的話語,噗嗤一笑,款款行至她的身邊,放下托盤,嬉笑說道:“月不圓兮人亦難圓,小姐,你又想陛下啦。”
雲玉真現在倒不怕這個小丫頭取笑了,白了她一眼,嗔道:“想又能怎麼樣?他還會飛來不成?恐怕他現在正和那個麗妃情話綿綿呢。”
“誰正和麗妃情話綿綿呢?”一人輕笑道,話言未落,一道黑影已經猶如天神下降,落在雲玉真的身前。
雲玉真一聽見那人的聲音,已然霍然起身,不及看清來人,便飛撲入那人懷中,嬌聲喚道:“陛下,臣妾還以為你把臣妾忘了呢。”
楊廣呵呵一笑,抱緊懷中嬌娃,柔聲說道:“朕便是將天下忘了,也絕對不會把玉真忘了啊。來,讓朕看看你這幾日是胖了還是瘦了。”
雲玉真全然忘了一旁還有一個緋紅著臉的雲芝,給楊廣這麼一鬨,頓時眉開眼笑,依偎在楊廣懷中的嬌軀一陣扭動,媚聲連說不依。
楊廣看了一眼正悄悄地退往房間裡面的雲芝,然後坐在欄杆之上,把雲玉真的嬌軀橫放膝上,調笑了兩句,便俯首下去,一把就將明眸媚光流轉的雲玉真嬌嫩顫動的兩瓣櫻唇吻個正著……
躲在房間的雲芝透過簾布,看著香豔的一幕幕,心頭砰砰直跳,面紅耳赤。
外面的兩人纏綿了許久,又絮絮地小聲說了一會兒話,雲芝正努力張耳間,忽然聽到幫主喚道:“雲芝,你出來一下。”
雲芝驟然一聽,恩,他們這當兒,怎麼會叫我?難道,難道,皇帝想讓我……
雲芝又羞又喜,磨磨蹭蹭了老半天才走了出去,讓雲玉真奇怪不已,這丫頭,現在都怎麼了啊,以前倒是雷厲風行的呀?
雲芝扭著衣角,扭扭捏捏地蹭到還是抱在一塊的兩人的身前,漲紅了秀臉,螓首低垂,低若蚊鳴的結結巴巴地說道:“陛下,小……小姐,有什……什麼事?”
“雲芝,你今天怎麼老是奇奇怪怪的,”雲玉真依在楊廣的胸膛,疑惑地說道,“陛下想了解一下香玉山今晚住在獨孤府的哪裡?你知道麼?”
“啊?”雲芝訝然抬頭,“是這事?”
“啊什麼啊?當然是這事了,”雲玉真不解地說道,“難不成你以為會是什麼事?”
“哦。沒什麼事,”雲芝略為失望,她低下螓首,一瞬又抬了起來,說道,“香玉山今晚麼?好象還是住在東角的沛闋居。”她向楊廣看去的時候,忽然發現楊廣正似笑非笑地望著自己,她的玉臉突然不能自制地滾燙起來了。
今夜,月亮好圓呀!少女暗暗地想到,然後,低聲給那個清俊的中年男子指明的前去沛闋居的路徑。
正文 第二十五章 隔河相望
嗒嗒嗒的一陣陣馬蹄劇烈驟響,十三匹高頭駿馬勢若奔雷地疾馳在寬敞卻撒滿各種雜物的官道上,遠處各條小徑充斥著不絕如縷的路人,久不久,還有一大幫衣衫襤褸的平民攜家帶眷,推著滿載傢什的小車,向遠處的高城走去。
“阿摩,你看,現在有難民投奔江都了呢。”頭頂重紗竹笠、伏在馬背之上緊隨在楊廣左邊的雲玉真也不管旁人在馬前馬後,只管嬌聲說道。
原來,這一行快馬疾馳的人便是楊廣與雲玉真以及巨鯤幫的一些頭領。
卜天志、陳老謀這些老幫眾也跟隨在後。
昨夜,楊廣喬裝潛入獨孤府,於廂房之中擊殺香玉山,並在府中侍衛聞訊而來之前,稱著紛亂之機,再次溜出府去。
翌晨,楊廣會合了藉故遠走的雲玉真一眾人,往去追趕昨夜起營拔帳迎戰李子通的五獸一禽兵團。見到卜天志、陳老謀一幫人,楊廣自然客氣有加,著意拉攏。這些江湖漢子雖然以前對楊廣的印象不太好,不過,因為楊廣分別頒下罪己詔、大赦令和減賦令,再加上楊廣明曉這幫人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