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懼見己方三人的合擊竟然無功而返,俱是大驚失色,驚惶中,耳鼓震盪起林士宏陰森森的聲音。
林士宏身影一晃,移出包圍圈,欺近包讓的左側,大袖閃電般的揚起,疾掃包讓的面門。
包讓虎吼一聲,自己仗之橫行南方武林的橫練氣功布滿全身要害,同時雙拳貫滿硬功氣勁,迎著迫近面門有如兩把刀鋒的長袖,剎那間,接連地搗出了十數拳。
誰料,林士宏陰惻惻的一笑,不等拳勁及身,兩隻刀形長袖忽然萎縮下垂。露出一雙慘白似冰的巨掌,蛇形前延,彷彿春風拂面,輕輕地印在包讓的雙肘關節處。
此時,蘇綽、屈無懼閃過陰狠的神色,剛要作出反應,卻見林士宏的掌印與包讓的肘部一沾即走。一個後滾翻,高大地身軀躍至兩人的身後,化作半空中飛騰的矯鷲,雙掌溢位陰冷冰寒的氣勁,朝交叉前衝的蘇綽、屈無懼兩人的天靈蓋印下。。[奇+書*網QISuu。cOm]。
這個時候。包讓只覺自己的雙肘部位侵入兩支冰冷地陰毒勁力,跟自己的橫練氣功狠狠地撞到了一塊。
“轟!”包讓踉蹌的倒退三步,氣血翻湧,耳鼓雷鳴,他悶哼一聲。嘴角禁不住溢位蚯蚓一般的血絲,猙獰的臉上更是可怖。
那邊地蘇綽、屈無懼兩人,耳聞包讓的悶哼。立知他受了內傷,心中的驚駭更是無以復加,勉強奮起精神,返身擎起他們的一刀雙錘,唰唰唰地擊向橫空而下的掌印。
尤在半空中地林士宏的眼中閃過不屑的神色,兩隻掌印倏地變作拳形,帶著強烈地冰寒氣勁,轟的一下。不分先後的搗中刀身、錘側。蘇綽、屈無懼兩人的真勁與林士宏的陰寒氣勁一相交擊,功底立時分個明白,他們只覺一股強勁的力道海潮一般的湧至,自家身軀硬生生地被迫搖擺著狼狽後退,好在林士宏的武功雖然高出兩人多多。但要將勁力分作兩股,便弱了許多。兩人也只是吃了點暗虧而已。
…………但這已經嚇破了兩人地膽子了,更不用說旁邊還站著兇名不下於方己三人的陳遠志、法難、常真,還有,旁邊那袖手旁觀的三個人,神秘兮兮的,一看就知曉不是好惹的人物。
“走!”屈無懼耳聽敵方地侍衛的紛亂地腳步已經踏響大堂外面的庭院,暴叫一聲,與蘇綽、以及緩過氣來的包讓,衝至大堂的左邊,兩柄重錘呼地砸向牆壁。
在陳遠志的肉痛抽氣聲中,“轟隆”劇響,牆壁頓時被重錘擊穿了一個大洞,磚石飛濺中,包讓三人已然閃身過去,進入了旁邊的房間。
最近洞口的是法難,他方待跟隨進去,卻聽林士宏陰聲叫道:“想走?沒那麼容易!”話畢,身形一晃,已經搶先進入隔壁的房間。
法難、陳遠志、常真三人搶到大洞前面,也待進去,卻只聽“嘭”的一聲劇烈至極的氣勁交響,然後,就看到剛才威風凜凜跳進去的林士宏,突然倒退飛出,立在那裡,面色煞白,顯然吃了大虧。
法難、陳遠志、常真三人見林士宏有些狼狽,俱是大訝。
林士宏回顧一直作壁上觀的邊不負,發現他嘴邊綻出譏嘲的神色,不由大怒,但顧忌到對方是自己派內的元老人物,也不敢馬上翻臉,哼了一聲,朝身後的陳遠志叫道:“江淮杜伏威率手下高手親至!不要叫他們跑了。”
陳遠志雖然亦知江淮杜伏威的勢力也參與這次針對自己主子的刺殺,但卻想不到是杜伏威親來,心知自己佈下的陷阱定為他所識破了,還立時將計就計,利用自己主子的自大心理,引自己的族子進了他親自埋伏的房間內,冀望一擊即殺。
想到這裡,額頭的冷汗不由滲滲而下,幸好,自己的主子見機得早,武功也夠強,要不然還真給這江淮一霸得逞了。
“命人困住隔壁的房屋!杜伏威在裡面!”陳遠志見自己的親衛隊長率領一幫親衛衝了進來,連忙朝他疾聲叫道。
那親衛隊長乍聞杜伏威親來,登時嚇了一大跳,連聲應是,留了七個侍衛在大堂內,便飛快的跑了出去傳達命令了。
“長夜漫漫,不敢累林兄好等了!”隔壁的房間裡傳出了一個慢悠悠的中年男聲,“本人先告辭了!”
邊不負臉上的譏嘲一斂,他與林士宏的想法相同,方才雖然隱隱感覺到隔壁也有三個人埋伏,但感覺那三人的武功不足為患,便不以為意,卻料不到杜伏威斂功隱跡,竟然真的深入險地,親自刺殺林士宏,從這也可看出蕭銑的巴陵軍與杜伏威的江淮軍已經結成聯盟,誓殺林士宏,瓜分他的地盤了!
林士宏寒著臉,他適才獨自闖入隔壁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