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吃飯。
這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是香滿樓多了兩道新鮮菜式,味道可口,所以才會生意興隆。
還打聽到,這菜是一個村婦教的,食材也是村婦送來的。更讓他抓狂的是,打聽出來的村婦,竟然就是柳素娥。
吳明澤萬萬沒想到,柳素娥竟然對做菜有如此天賦,更沒料到她會拿著菜方子賣給香滿樓。
一想到這些他心裡就恨的厲害,這不是誠心和他作對嗎?明知他也開酒樓,還要賣菜方子給競爭對手,這不是作對是什麼?
一想到柳素娥和他作對,吳明澤心裡登時如沸水不停的翻滾起來,拳頭也跟著捏緊了幾分。這個臭婆娘,真是不省心,就像噩夢一樣,揮之不去。
他如何知道,柳素娥壓根就沒想過和他作對。當時賣菜方子,也不過是為了餬口。養活翠姑罷了!
有因必有果,這一切,還是他吳明澤親手造成的。
站在吳家酒樓二樓上,定定看著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目光倏然一亮。帶著些恨意:“柳素娥……你果然還是出現了。”
柳素娥正和張氏揹著揹簍滿頭大汗的往香滿樓去,並不知道樓上還有人看著她們。
“娘,就快到了……你累不累?”柳素娥抹了抹額上的汗水,趕了一個多時辰的路,她自己腿都酸了,張氏肯定也累壞了。
柳素娥有些心疼,等賺多了銀子,她必須要買頭驢拉車。
“娘不累,快走吧!”張氏也抹了抹汗,催著柳素娥快走。
“好”柳素娥點了點頭。兩人一路到了香滿樓。
早有酒樓的小夥計在門口等著,見是柳素娥,便笑眯眯的趕上前來道:“素娥姐,你可是來了,就等你的田螺和魚呢!”
柳素娥見是良子。便笑道:“真是不好意思,來的晚了,讓你們久等了。”
“不晚不晚……”良子笑了幾聲,吩咐小夥計將兩個揹簍送進了後廚去稱重,一面又央著柳素娥進店裡喝茶:“我家大掌櫃交代了,等你來,一定要好好招待你。他說你這菜方子賣的特別好。問問你還有沒有新的菜方子賣給他。”
“柳大掌櫃人呢?”柳素娥跟著良子進了店裡坐下喝茶,一面四下打量,雖然是清晨,可店裡吃飯的人還是很多。
“哦……跟著我家少東家出去了。說是……說是尋了個大夫,要給我家少東家的母親去瞧病呢!”那良子倒是個爽快的人,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腦兒說了。道:“我家少東家的母親身體不好,一直請大夫給瞧病,可總也不見好,少東家都急死了……”
趙明達的母親?她的母親不是個姨娘嗎?
張氏只悶著頭喝茶,連一句話都不敢說。畢竟她平素裡很少出門。這乍一下出門,還不知道和人怎麼說話。
“那你家老夫人得的什麼病啊?嚴重嗎?”柳素娥心中對這個趙明達也很好奇,庶長子,而且才成親就死了新婚妻子,總覺得他身上謎團頗多,令人費解。
張氏覺得柳素娥問的多了,忙用腳輕輕踢了踢柳素娥的腳面。
柳素娥會意,不好意思的撇了撇嘴,陪笑道:“小二哥,是不是我問的太多了……”
良子倒是並不介意,只小心翼翼小聲道:“其實這個也不是不能說……我告訴你啊!病的不是我家老夫人,我家老夫人只是我家少東家的養母,病的是少東家的生母。她現在住在我們趙家*莊的田莊子裡,近來身子抱恙,少東家每天都要去*莊探望……”
良子絮絮叨叨的說著他家少東家的事情,道:“我家少東家也是可憐人,其實他面冷心善……要不是他新婚之夜……”良子臉上多了幾分煩惱,頗為無奈道:“算了算了,說了也沒用,還是不說了。”
儘管如此,柳素娥還是聽明白了。現下這趙明達的生母並沒和他一起住,說好聽了是讓她獨居*莊,說難聽,那就是趙家人嫌棄她的身份,直接發配田莊了。
可見天下男人皆薄情啊!好好的一個姑娘,大好年華跟了他,還為他誕下兒子,他還不是一樣薄情寡義,不肯留在身邊。
想想這個趙明達也夠可憐的,母親不在身邊,還要認別人為母。趙家家大,兄弟姊妹自是少不了,人多了,免不了還要勾心鬥角,怪不得看他冷冰冰的,不願意接近人的模樣。想必那天傍晚他馬車撞人,也是著急去看他母親吧!
柳素娥想著那日她態度也不好,心中不免有些歉然。若是知道他著急去看病重的母親,她也不會較真讓他道歉的。
正想著,就有小夥計拿了一吊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