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市儈。
或許,有的人天生就是如此,即便到了一個大染缸,依舊會保留心底的那份乾淨,纖塵不染。
柳素娥覺得這個話題太過沉重。是吳明澤混蛋,和旁人無關。
她不想讓吳明振有一絲絲的歉疚。
“好了好了,越扯遠了。”柳素娥還像從前一般,輕輕推了推他的胳膊,笑道:“還沒吃飯吧?今兒晚上就在我家吃飯好了。你想吃啥?只要你說了,我給你做。”
吳明振見柳素娥都笑了,他也不想讓自己再傷感下去。
不過說起吃飯,他還真是好久好久沒有吃到柳素娥的手藝了。有心留下來吃飯,又怕回去的晚了,母親責罵,只能推辭道:“不了,改日吧!今天我出來也有一陣子了,回去的晚了,母親會責罵的。”
柳素娥知道吳老太太的脾氣,也不敢強留,只笑道:“來日方長,我如今在鎮子上也有了自己的生意,你要是想吃,可以來攤子上。”
吳明振一面應好,一面看了看天色,見夕陽西下,便道:“那我先走了,得了空再來看翠姑。”
…………
吳明振前腳走,胡氏後腳就巴巴的來問柳素娥。
胡氏不明白,為啥吳家不請了媒人來送庚帖,反而打發了尚未成親的毛頭小子來。
“素娥啊!你也曾是吳家人,你說說,這吳家人到底打的什麼注意?”胡氏一來就急吼吼到廚房找柳素娥問話,好像柳素娥理所當然該知道答案似的。
張氏切著土豆絲,不滿的看了一眼胡氏:“大嫂,這事兒我家素娥咋可能知道?要問,要問你也該去問吳家人才對啊!問素娥有啥用?”
胡氏氣的撩了撩眼皮子,要是能問吳家人,她早就去問了,還至於跑過來低三下四的問她們?
柳素娥道也不拘泥這些事情,只丟開手裡的柴火,對著胡氏道:“大伯孃是真看不明白還是假看不明白?”
“你這話是啥意思?”胡氏揚起了眉毛,搖著頭道:“你說清楚了……”
柳素娥冷笑:“大伯孃明明知道原因,就是不認罷了!”她往灶內添了一把柴火,火光刷一下照亮了她的臉龐。
柳素娥眼神一冷,卻慢條斯理道:“老人們的話說的好,無媒苟合……”
此言一出,胡氏登時氣的臉色紫漲,咬著牙大罵道:“果然,果然這吳家人不是東西,把我們瑞娥看成啥人了?挨千刀的,王八蛋……”
“我家瑞娥清清白白,怎麼會是無媒苟合?”此言一出,胡氏似乎又沒有底氣,垂了眸子道:“就算是有點啥,那也是他們吳家人有錯在先,怎麼能只怪我們瑞娥?”
“不行……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得去找吳家人,不能讓他們這麼羞辱我的瑞娥。”言畢,胡氏蹬蹬蹬跑了出去。
“活該……”
張氏口內迸出兩字來,繼而又搖頭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柳素娥輕輕一笑,輕鬆道:“其實這事兒說簡單也簡單的很,那日不是簽過協議了嗎?吳家不按照協議上的辦事,直接拿了文書去他家搬東西不就成了?”
柳素娥一語道破,果然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胡氏明顯遇事就沒了方寸,若是真上吳家大鬧一場,非但佔不到半分便宜,只怕臉半輩子的臉面都要丟在吳家了。
可若是拿了文書去,卻又是另外一番光景。
“娘,你還不快去給奶說說……”柳素娥提醒了一句。
張氏會意,這才點著頭,丟了菜刀往大房去。
…………
張氏一走,柳素娥也沒閒著,一面做飯,一面交代柳月娥和柳遠他們去村裡屠夫哪裡要豬苦膽去。
說好昨天給趙明達做藥膳的,結果昨天辦了試吃,把這一茬兒揭過去了。
今兒晚上,說啥也要下大夜的把藥膳給做出來。
雖然累,可她始終不想失信於人。
人無信而不立。
想要立足,就要把信字給立起來。
虧得那豬苦膽沒人要,很快柳月娥他們就弄來了苦膽。這一次弄來的不多,只有六個。
不過六個做出來,應該也夠吃幾天了。
柳素娥想著自己在現代學的一些東西,竟然能在古代用上,甚至可以救人,這心裡就覺得暢快。
從前總覺得好些東西沒有用處,現在真是後悔啊!後悔當初沒有好好學,若是都學來了,現在也能全部用上了。
做女人,還是要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