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善才倒也不逼迫她,只輕輕一笑收回了銀票:“老太太當然可以考慮。只是老太太也該明白,過了這個村。就未必有這個店了。”
劉善才口才也很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道:“當前局勢老太太想必也看的清楚吧!老太太只是想換個地方去開酒樓,又不是要退出此行業。若是您將酒樓給了趙家,或者杜家,又或者韓家,你想想他們將來得多壯大?”
吳老太太抿了抿嘴唇,這也正是她擔心的。
等到一家獨大,誰還有本事再加入這個行業?
最重要的是她也心存嫉妒和不甘心,不希望他們獨大。
再加上這件事情她也好幾天睡不好了,實在是心累急了。
如此一想,便也不再做他想,點頭應道:“那就這麼定了,就賣給你們劉家吧”
劉善才怕吳老太太會反悔,當即乘熱打鐵和吳老太太定了書面協議,一手交錢,一手拿了酒樓的房契地契。
簽字畫押,吳老太太手一直在抖。
大拇指從印泥上落下的那一刻,她心裡著實的後悔了……
她後悔了,很後悔。
可劉善才卻滿臉的笑容,一把將文書拿起來揣在了懷裡。
連半分讓她後悔的機會都沒有給她。
吳老太太在劉善才揣起文書的一瞬間,心都快碎了。
她腳底下有幾分踉蹌,就好像生養下來精心照料長大的孩子,忽然就被人奪走了一般。
那種錐心刺骨,那種彷彿走不出來的疼,讓她難過不已。
要不是為了自己的兒子,她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絕對不會……
吳春心裡也不舒服,忙攙扶住吳老太太,儘量不去看劉善才手裡的文書。
劉善才卻滿臉堆笑,衝吳老太太作揖道:“那您老歇著,我這就回去覆命了。”
覆命?
吳老太太目光一閃,像是迴光返照一般,聲音都顫抖起來:“覆命?掌櫃要去復什麼命?”
劉善才轉身看了一眼吳老太太,笑的神秘:“您老過兩日就知道了,後會有期……”
言畢,大步向門口走去,只是一個轉身就上了馬車。
吳老太太如夢初醒一般,聲嘶力竭的大喊道:“春兒,快……快去攔住他,這酒樓我們不賣了,我們不賣了……”(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