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不喜。
“你查都不查,你怎麼知道你們婁家的丫鬟就是清白的呢?”單三元實在有些忍不住,呼一口氣道:“我們柳師傅向來做菜都沒有問題,今兒壽宴,她也是沒日沒夜費了一番功夫的。她怎麼可能平白無辜做出讓人拉肚子的蛋糕來砸自己的招牌?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你說不可能就不可能?那為何還吃壞了人?”婁大少爺狠狠瞪了單三元一眼,冷冷道:“若是隻是吃壞我們婁家的孩子也就罷了,如今還牽扯了另外五家的孩子。此事……此事柳師傅必須給個交代。”
交代?
怎麼交代?
她沒有做過的事情,難道非要讓她認下來?
柳素娥正欲回話,卻見趙明達神色烈烈道:“婁老爺,此事蹊蹺,若是不查實,我們實在不能認。”
“父親,此事確實蹊蹺。”不知何時,婁月華緩步走了進來。
她臉色依舊蒼白,走路的步子也顯得有些虛弱,看樣子,身子還未大好。
“父親,那日女兒也吃了柳師傅做的蛋糕,而且頭一波的時候,母親把她的一部分也給了我吃。若是這東西真能吃壞人,為何女兒沒事?”婁月華聲音平淡如水,目光從柳素娥身上緩緩看過,抿唇道:“女兒不相信柳師傅是這樣的人。”
“華兒……”婁老爺張口欲言又止,輕嘆一口道:“你呀你,讓你好生歇著,你又出來做什麼?”
目光落在趙明達身上,壓低了聲音道:“我就知道,你一準是來給那畜生的大哥求情的。”
婁月華搖一搖頭:“父親,您想多了。我不是趙家人,趙家人也與我無關。女兒只是不想冤枉好人,更不想放過壞人。”
其實對婁月華來說,柳素娥她並不陌生。
雖然從前未曾見過面,但是她卻時常聽趙玉嬌提起來。
她那個小姑子她是知道的,單純善良的很。
人以群分,她讚賞的人,又怎麼可能有壞心。
而且趙明達的為人她也是清清楚楚。
再加上他們農家樂才起步,還想要招牌呢!怎麼可能做出自砸招牌的事情來?
柳素娥感激的衝婁月華笑了笑,婁月華也付之一笑。
“父親,不如請了那日端蛋糕的丫鬟來問話。”婁月華道:“此事並不難查。”
“若是問不出什麼來,您再責怪柳師傅也不遲。”婁月華言辭懇切,為柳素娥求情。
其實婁老爺也知道其中可能有蹊蹺,但是婁家這麼多年家風都很好,從沒有出現過府里人害人的事情,他心裡確實怕查出點什麼來。
“父親,女兒也被冤枉過”婁月華眸子微微一沉,失去了華彩:“女兒知道被人冤枉的滋味。”
柳素娥心裡默默想著那晚錢婆子她們的對話,說婁月華小產,還被趙家誣陷。
可能,她說的是她和趙明千的事情吧!
不過這次到底是誰下的手?
滿氏?吳家?還是另有其人?
她眼眸淬了冰,緊緊的捏了拳頭。
婁老爺的眉頭微微皺了皺,沉默半響,才道:“好吧,就如你所言。”一面吩咐婁大少爺道:“你去問問,那日端蛋糕的是誰。”
婁大少爺不過半刻鐘就回來了,回來的時候,身後還跟了個眉眼清秀的丫鬟。
柳素娥認得她,她是寶豆,是婁太太屋裡的丫鬟。
今日壽宴上,就是她端走的蛋糕。
寶豆走路的步子並不輕快,一直垂著頭。
柳素娥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柳素娥心裡隱隱覺得,此事絕對不是寶豆乾的。
她與她無怨無仇,而且寶豆還是婁太太身邊的大丫鬟,將來也是有些前途的,她不可能幹這麼蠢的事情。
寶豆戰戰兢兢的跪在了地上。
“父親,她是母親房裡的,那日端蛋糕的就是她。”婁大公子的目光從寶豆身上劃過。
婁老爺也跟著望了一眼寶豆,臉色愈沉,張口問道:“寶豆,那日的蛋糕可是你端來的?”
寶豆嚥了口唾沫,頭垂的更低,顫聲道:“回稟老爺,正是奴婢去後廚端來的蛋糕。”
婁老爺點一點頭,突然疾言厲色道:“有人瞧見你往蛋糕里加了東西,可有此事?”
寶豆一聽,立刻大聲喊冤,一面死命的磕頭,哽咽道:“老爺冤枉啊!奴婢確實是端了蛋糕,可奴婢真的沒有加什麼東西。”
婁老爺板了臉,厲聲斥責道:“可是有人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