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夢,手指卻已按在了王靈珊的眉心上。
沒有了煞坑後續力量的支撐,王靈珊和那男人體內的煞王之氣,在很短的時間內,就被井中月給吞噬了個乾淨。兩人原本鐵青的臉色,也慢慢恢復了一點血氣。
“你居然能將她們兩人醫好?你是怎麼做到的?”
梁夢已沒有了剛才那般的瘋狂,本就虛弱的他,此時大顆大顆的汗珠從臉上滾落。
“怎麼了?你很害怕她們好起來是嗎?因為她們好起來,你所作出的事情就會被公之於眾嗎?”
王陽站起身,冷笑著走向梁夢。
“你要幹嘛?什麼事情都要講證據的,沒有證據就演算法律都不能給人定罪的!”梁夢的輪椅一步步後退。
“王陽同學,你這是要做什麼?”校長在這時突然出現,遠遠便呼喝了起來。
“沒事,我只是想把梁夢看得更清楚罷了!”
王陽衝著校長一笑,轉而又看向梁夢:“你就嘴硬吧,我看等她們兩個醒來的時候,你還怎麼嘴硬!”
梁夢笑了,用只有王陽才能聽到聲音開口:“我等不到她們醒來,因為我要回我原本的學校去了,我乾爹過來,就是告訴你們這件事情的。”
“哈哈哈哈……”
校長推動著梁夢的輪椅,而轉過身的梁夢,笑得很大聲。
“他不能走!”
王陽伸手拉住輪椅。
“王陽同學,你這是什麼意思?他為什麼不能走?”校長怒問。
“風水上的事情就不說了,但他有陷害王靈珊和另外一位同學的嫌疑!”王陽道。
“對,不能輕易的放他走!當初就是他說大坑安全,才導致後來生出那麼多的事情!”
“想走也可以,至少等到靈珊社長她們醒來再說!”
“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靈珊社長她們消失,如果不是王陽學長把她們從地下帶出來,過不了多久咱們學校的地下,就要多出兩位同學的屍骨!”
“對,不能讓他走!”
“不能讓他走!”易經社的人也全都圍了上來。
“還是那句話,凡是都要講證據,在沒有證據之前我還是個好人,你們無權剝奪我的人身自由。要不然你們報警吧,這件事情就讓警察來處理好了!反正我現在是要走了,你們也都散了吧,不用相送!”
梁夢冷眼看著王陽,然後呲牙一笑:“王陽,儘管你現在擁有人氣,可你又能耐我何呢?我期待下次再跟你交手,到時候我會讓你連本帶利還回來的!”
王陽突然笑了,笑得開心、笑得憐憫:“梁夢,你沒有機會了!”
王陽話音剛落,他手臂上井中月的眼睛突然一亮,輪椅上的梁夢打了個寒顫,緊接著便又哭又笑了起來。
“我錯了,我不是人!”
“學校出現大坑,我以為裡面有古董,進去探險的時候發現其中別有洞天。”
“我在裡面見到了古時候的養煞之地,在養煞大陣上找到了一塊關於養煞的刻片、見到一枚被當做陣眼的法器戒指,就是我現在手上戴的這個。”
“我想要那枚戒指,但從刻片上我瞭解到,取下戒指必須要有人成為煞王載體才行。於是,我就告訴還在猶豫的同學們,大坑根本沒有任何危險。”
“同學們進去的很多,但適合做煞王載體的人,整個易經社只有王靈珊和她的男朋友。”
“我費盡周折把王靈珊的男朋友騙到了祭壇上,可誰曾想王靈珊居然也跟著進去了。”
“後來她倆比較倒黴,全都成為了煞王的載體,而我也得到了我想要的法器戒指。”
“我才不管拿下戒指會有什麼後果,反正我在這個學校又呆不了多久的時間!”
“……”
易經社的人面面相窺,他們震驚於梁夢說出的這些話。而校長更是恨鐵不成鋼,狠狠一巴掌打在梁夢臉上,然後轉身就走。
梁夢並沒有被一巴掌打醒,他仍舊絮絮叨叨的訴說著除了大坑事件以外,所有見不得人的醜事,一直從八歲說到了二十多歲,那模樣跟當初酒吧中的胡大師如出一轍。
梁夢之所以會大說實話,自然是拜井中月所賜,而井中月究竟有著怎樣的本事,王陽對此毫無所知,井中月只是看不慣梁夢,突然決定要幫王陽一把的。而在此之前,王陽還總以為,酒吧中胡大師的實話,其實是陶悠施法所致呢。
梁夢最終還是沒能回到他所在的學校,王陽把他交給了特別管理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