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師傅為什麼會突如其來發這麼大的火。
“我放在這桌子上的那塊棉布你們兩個誰拿走了?”
那男人根本沒有了剛才的雲淡風輕,臉上表情十分猙獰,抬手指著屋子一角那空無一物的書桌面喊了一句。
“那塊棉布,師傅,我沒有動過啊!”
瞎子文勝順著那男人的手指往書桌上看了一眼,馬上否認了一句。
而文兆老頭卻身子一顫,眼珠子飄向那書桌一眼,緊跟著又回到自己師傅的身上,張開的嘴半天也沒吐出一個字來。
“文兆,你拿走了?”
那男人的目光剎那集中在了文兆的身上。
這大冷天的,文兆老頭的額頭上,一下子滲出細細密密的一層汗珠來。
雖然不知道師傅為什麼發那麼大的脾氣,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那件棉布恐怕還有很大的作用,文兆老頭一想到那塊棉布的下場,就不知道該怎麼給師傅說。
“師、師傅,那棉布到底有什麼作用?”
文兆老頭一開始還不敢說實話,只能旁敲側擊的問了一句。
“什麼作用?那棉布上面拓印了完整的術陣譜,如果有人認出了這棉布上面的術陣譜,只需要稍稍研究,就可以找出我偽造法器所用的失傳術陣!”
那男人猙獰著咆哮了一句,雙手緊握成拳,捏的骨頭更是咯咯直響。
聽到這話,文兆老頭的雙腿一軟,差點都沒癱倒在地上!
他怎麼也沒想到,之前他隨手拿走的那快破棉布,上面竟然拓印了完整的術陣譜!
“我、我、我……”
恐懼使然,文兆老頭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我什麼我,你把那塊棉布給我拿走了?那那塊棉布現在到底在哪裡?”
再次咆哮了一句,那個男人猛地往前走了一步,站在文兆老頭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盯著他。
被這男人如此一盯,文兆老頭的膽子都要被嚇破了,渾身打著顫的他背後還冒著涼氣,再也不敢拖延,帶著哭腔結結巴巴的解釋起來。
“那、那塊棉布,我以為,我以為沒什麼用,之前來師傅您,師傅您這裡,帶走那、那漢代栻盤的時候,就順手,順手用那棉布給包了起來,帶到鬼市去了……”
說著說著,文兆老頭這次是真害怕了,後面的聲音也越來越小:“我以為,以為那棉布,就是塊、普通破布……”
“啪!”
聽到這裡,那個男人再也聽不下去了,抬手就給文兆老頭一個響亮的耳光。
當即,文兆老頭的臉上,就有一個通紅的五指印浮現出來,甚至其中還有青色的淤痕。
有此可見,那男人的這巴掌到底有多狠!
文兆老頭捱了這一巴掌,兩眼當即就往上翻,差點沒直接暈死過去。
“師傅息怒,師傅息怒啊!”
幸虧旁邊的瞎子文勝攔住了那個男人,否則的話,估計這男人再給文兆一巴掌,文兆就要當場死在這裡了。
被文勝攔著,那男人半天才算恢復了一點理智,但盯著文勝的表情仍然猙獰的可怕,“說,那棉布現在到底落在了誰的手中,買下那漢代栻盤的裘家小丫頭手裡嗎?”
問了一句,也沒等文兆回答,那男人閉上眼睛想了一下,馬上對文勝說道:“明天的計劃有變,你去裘家請裘家人出手的時候,知名點姓,要求那個裘彩霞去給那戶人家看風水!”
“是,師傅!”
瞎子文勝馬上點頭應諾下來,同時,他還不忘踢了一腳地上的文兆,示意他趕緊起來跟師傅認錯,並且亡羊補牢。
那塊棉布上雖然拓印記載了完整的術陣譜,可沒有一定眼力的人根本不可能注意得到,只要夠快,應該還來得及把那塊棉布給找回來。
文勝想得很好,但很快,這個念頭就被文兆的下一句話給擊個粉碎。
被踢了一腳從那一巴掌的混成當中清醒過來,文兆聽到了那男人改變明天計劃的話後,趕緊補充了一句喊道:“師傅,最後拿走那塊棉布的,不是裘彩霞!”
“什麼?”
還在思考怎麼從裘彩霞的手中把那塊棉布再要回來的那個男人再次咬了下牙齒,盯著文兆老頭。
文兆老頭的牙齒都在嘴巴里隨著身子打顫,咯咯咯聲很響,努著力,他才把一句話給說完整。
“咯咯咯……那棉布……咯咯咯……最後落在了……咯咯咯……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