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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介石:你怎麼搞到自己家裡來了
17、“你在上海怎麼搞的?都搞到自己家裡來了!”/彷彿“世界末日”降臨一般/蔣經國在向上海人民表示歉意時的黯然傷神、淚滴撲簌/蔣經國常常借酒澆愁,喝得酩酊大醉/他必須面對與蔣經國分道揚鑣的陣痛
蔣介石到上海後,宋美齡屏擋了一切人,連蔣經國都沒見成,而她則獨自對蔣介石反覆陳述了揚子公司案的利害關係,蔣介石被她說服了。翌日,蔣介石召見蔣經國,劈頭就訓斥道:“你在上海怎麼搞的?都搞到自己家裡來了!”半小時後,蔣經國從蔣介石處出來,像只鬥敗的公雞。
接著,蔣介石又召見了上海政軍官員,親自為揚子公司案開脫:“人人都有親戚,總不能叫親戚丟臉,誰也不可能真正鐵面無私。我看這個案子化了了吧!”蔣介石發話了,誰能違拗呢?
上海市警察局發言人隨即對外宣稱:“揚子公司所查封物資,均已向社會局登記”,遂不屬違法囤積。曾積極報道“揚子案”的上海《大眾夜報》、《正言報》,隨之被勒令停刊,聳動一時的揚子公司案,就這樣不了了之。
如此一來,國人都看透了經濟管制的實質,這道鬆軟的堤壩,再也束縛不住經濟崩潰的洩洪。物價飛漲,金圓券狂跌,政府要員相繼辭職……彷彿“世界末日”降臨一般。
經濟管制的壽命僅僅維持了70天,蔣經國作拯救“黨國”英雄的夢亦隨之破滅。離滬前,蔣經國在上海廣播電臺,以抑鬱哀婉之詞,向上海市民告別。
陪伴在蔣經國身邊的賈亦斌,儘管對他未能履行自己當初的諾言有幾分怨氣,卻不能不被他在向上海人民表示歉意時的黯然傷神、淚滴撲簌而感動。在返回的路上,蔣經國對賈亦斌說:“上海經管失敗,比濟南的失守後果更不堪。”
在與被他調到上海的幹部分別時,蔣經國心情沉重地說:“現在我們失敗了,今後我們究竟到哪裡去工作,做什麼工作,現在都不知道,以後再說。你們要守紀律,多保重。”
回到南京後在相當一段日子裡,蔣經國的情緒低落,對國民黨政府和自己的前途悵惘悲觀。他常常借酒澆愁,喝得酩酊大醉。賈亦斌幾次到勵志社看蔣經國,幾次看見他一面喝酒,一面燒檔案檔案。一次,他把原先印製的請柬也燒了。賈亦斌問他為何燒請柬,他說:“亡國了,還請什麼客!”
但儘管如此,賈亦斌憑著對蔣經國的瞭解,認為他不可能同自己的父親決裂,雖然他父親是國家處於戰亂,經濟陷入崩潰,人民貧不聊生的罪魁。因此賈亦斌覺得:儘管蔣經國對自己有知遇之恩,相互以朋友相待多年;但個人恩誼與國家大義之間,應該舍小取大,他必須選擇順應歷史潮流之途,這就難免要面對與蔣經國分道揚鑣的陣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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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子發瘋了
18、南京城內風傳有“蔣介石的文膽”之稱的陳布雷自殺的訊息/“老頭子(指蔣介石)發瘋了!”/“最為可恨的是陳布雷竟然也這樣講!”/賈亦斌問當時蔣經國在場否/要求四大家族拿出四五億美元充作軍費的由來
1948年11月14日,南京城內風傳有“蔣介石的文膽”之稱的陳布雷自殺的訊息,關於自殺的原因,各種揣測都有,議論紛紛,震動很大。
賈亦斌聽聞後頗感震驚,他想到自己的摯友徐復觀。徐在對國民黨腐敗無能的批評上,見解和賈亦斌相近。但徐分析原因是國民黨缺乏人才,而人才基於學術,所以他設法搞了些經費,辦了個《學原》雜誌,倡導學術,集合人才。
徐是國民黨中央聯秘處的副秘書長,任中央政治委員會秘書長的陳布雷,是徐的直接上司,兩人關係非同一般。雖說徐對國民黨的批評直言不諱,但蔣介石、陳布雷都認為他是書生意氣,不太計較。就因為這重關係,賈亦斌以為可透過徐復觀瞭解些有關陳自殺的密辛。
恰巧在這之後的一天,徐復觀邀賈亦斌吃飯,賈亦斌遂在下班之後,趕到徐復觀家。可直至後半夜,徐復觀才回到家中。他見賈亦斌的第一句話,就是“老頭子(指蔣介石)發瘋了!”
原來,徐這天晚上參加了由蔣介石召開的會議,討論陳布雷後事的料理。會上有兩種意見:一種認為陳是蔣的高階幕僚,追隨蔣時間長、地位高、影響大,一貫勤勤懇懇、任勞任怨,喪事應隆重,甚至可舉行國葬;另一種認為陳是自殺,喪事大辦,反而有負面影響。
雙方意見各不相讓,只好聽蔣介石裁奪,可他並未直接談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