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戴禮冠也要戴三次,飲酒三次,繞祭壇三圈。”
“他們不會也要結三次婚吧?”
“……”
“好吧,不會。那,接下來呢?”
“你猜呢?”
關茜一怔,繼而很誇張的嘆了口氣。不必猜,希臘人熱愛音樂,生命中沒有一刻是聽不到音樂的,就算天要塌了,他們也要狂奏音樂慶祝天終於要塌下來了;婚禮上就更別提了,要是沒聽到音樂,肯定是希臘人全都掛點了!
說實話,初到希臘時,幾乎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要被迫“享受”希臘傳統民謠,關茜還真是有點受不了,好幾次都差點尖叫著逃之夭夭。
幸好,她的神經線夠粗,久而久之也就麻痺了。
果然,婚禮過後,尚未開始用餐,豎笛、大鼓、小提琴和手風琴就轟轟烈烈的演奏起來了,個性鮮明的希臘樂風愉快地飄揚在宴席之間,讓人的心情也跟著飛揚起來。
有音樂就有舞蹈,大家都早已準備好要歌舞狂歡到天明瞭,先是新郎、新娘雙人跳,不久,陸陸續續有人加入,再過一會兒,雙人舞就變成大圈舞了,大家興高采烈的手拉手圍成幾個大圈圈,連關茜吃東西吃一半也被聿希人抓下去摻一卡,跟著大家一起又笑又跳,High到不行。
在戶外擺宴席用餐就是有這種好處,永遠不必考慮空間的問題。
“表哥真的好快樂呢!”注視著聿希人毫無保留的笑靨,閃閃發亮的神采,精力充沛的跟著大家一起又跳又轉圈圈,完全擺脫了過去那種斯文弱氣的外殼,聿邦婷感動得想哭。
“那是當然,他從小身體就不好,”聿邦彥低低嘆息。“三天兩頭抱病號,一個不小心又得住院了,因此生活上不得不接受種種限制……”
“限制?”聿邦婷很不以為然的哼了一下。“身處在陽光的國度裡,卻不能自由自在的沐浴在陽光下;居住在海島上,卻不能到海里盡情地游泳;擁有熱情的希臘血統,卻連縱情地跳支希臘舞都辦不到,這個不行,那個也不可以,那不叫受限制,根本是活生生被綁住了好不好!”
“的確,過去他……”聿邦彥嘆氣。“真的好辛苦,我想他原本並不是那麼內斂的人,只是身體狀況逼得他不得不內斂。可是如今……”
“他健康了,而且比任何人都要來得更健康!”語氣一轉,聿邦婷眉飛色舞,興奮又激昂。“現在表哥可以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不再受任何限制,就好像關在籠子裡的小鳥被解放出來,他終於可以自由自在的活了!”
聿邦彥沉默一下,然後更輕更輕地低語,“而這一切,都該歸功於表弟妹!”
“對!”聿邦婷重重地點一下頭。“如果不是表嫂的朋友及時通知表嫂說還有那位大陸神醫可以救表哥,不說表哥會有今天這麼快樂,他甚至活不到現在呢!”雖然不是表嫂親自救的,至少沒有她,聿家的人就不會知道那位大陸神醫。“起初我懷疑她別有企圖,但此刻……”聿邦彥緩緩綻開微笑。“不管她是否真有企圖,我只慶幸和表弟結婚的是她,真的是太好了!”
然後兄妹倆不約而同將目光投向大圈圈中的聿希人和關茜,他們又跳舞又唱歌,暢快的歡笑中不時交換著依戀的視線,聿希人眸中是深情無限,而關茜卻是誓死不悔。
是的,她不後悔救了他,即使將來會被他背叛,她也絕不後悔!
清晨,天際甫現出一抹燦斕的輝煌,關茜便徐徐睜開惺忪的眸子,眼前美景一入目,當的一下,兩眼立刻冒出兩顆心形的大星星——粉紅色的。落地窗前,一副修長有力的身軀正傲然接受晨光的洗禮,健康的肌膚反射出奕奕光采,裸露的上半身雖沒有糾結的肉瘤,但那俊朗挺拔的曲線更迷人,男人的魅力流露無遺。
啊,歹勢,口水流出來了!就在她忙著擦口水之際,背對她的男人突然回過頭來,見她陡然僵住的動作,又尷尬地紅了臉,他溫柔的目光中不由透出幾許揶揄的笑意。“醒了?一起去?”在這三月天?
想冷死人啊!
她的回答是一翻身滾下床,兩大步竄進浴室裡,三分鐘後出現,已梳洗完畢並換上一身誘人犯罪的比基尼泳裝,再隨手拎了兩條大浴巾。
“走吧!”
話聲一落,兩人便爭先恐後的從落地窗衝出去,嘻嘻哈哈的沿著白色階梯跑下沙灘;同一時間,聿邦彥兄妹和楊頡、石翰也出現在另一邊的階梯,男的脫長褲,女的丟下大浴巾,先後投入沁涼的大海中。
六條迅捷的人影在翻滾的白浪中飛快的前進,時而兩兩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