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無害之後,他就撒手去盯著海況了,這比關係一隻熊要重要的多。
至於艾恩,她知道秋白會怎麼幹,所以壓根不想湊合。
…………
秋白敲了敲眼前厚重的實木桌子,那硬邦邦的聲音重新將這頭被折騰的夠嗆的白熊的注意力集中了起來。
“姓名。”
他毫無疑問把自己代入了某些角色扮演之中,所以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其說話的語氣既刻板又沒有感情起伏。
搞什麼?嚇唬熊呢?
“為什麼?這個問題回答過多少遍了,為什麼又重新開始了?”名為培波的白熊焦躁的大聲喊道,跟人類相比,他的聲音一點問題都沒有,他用的是這個世界人類的通用語言,任誰都能聽得懂的。
可這都三個小時以上了,白熊不知道眼前這貨還要把同樣的問題重複多少次。
“犯罪嫌疑人,請告知你的姓名。”
“姓名、姓名、姓名!”
秋白不為所動,而他還有一個應聲蟲艾爾倫跟著一起喊話……熊孩子,真的能煩死個熊。
“培波……”
培波只能再一次按照要求報出了自己的名字,在先前嘗試著反抗卻被眼前這個紅毛乾淨利索的以筋肉人的肉搏方式摔地上之後,他只能選擇這麼做。
所謂的“人為刀俎、我為熊肉”就是這麼回事,不過唯一的好處在於被反覆折騰過n次之後,培波對人類的恐懼心稍淡了一點。
話癆再怎麼裝,大多數時候也談不上“威嚴”,言語的多少跟威嚴的程度剛好呈負相關。
“性別?”
可哪怕這樣,秋白的問題也得以流暢的繼續下去。
“公。”
“年齡?”
“7歲。”
“種族?”
“毛皮族。”
“具體一些!”
“毛皮族,北極熊種。”
這種說法說服絕對是秋白硬加在培波頭上的,毛皮族北極熊種……在他的老家肯定沒有這種說法。
“7歲的北極熊就長這麼點?”緊接著秋白就第n次的以同樣的話嘲諷了這頭熊,他的眼神大概在說“你真雞兒給北極熊丟人”。
這讓培波又有點忍不住要呲牙了,但是不行,他必須忍耐……衝動是魔鬼。
雖然它的體格確實小的很,但總不能把毛皮族等類比人類或者北極熊的成長速度,該長大的時候它會竄的很快的……他曾經這麼解釋過,但是毛的作用都沒有。
因為紅毛只認可他自己的說法。
“籍貫?”秋白又問。
特麼的對一頭熊問的這麼高階,對方能聽得懂才怪!然而培波聽懂了,因為他真的被同樣的問題輪番轟炸過不知道多少次了。
“卓武,毛茸茸公國。”
“何年何月以何種手段為何種目的偷渡到這條船上?”
“我說了!我是被這個小鬼給釣上船的!什麼目的也沒有,只是為了不引起騷亂我才裝作玩偶的!”
實際上他是出於對人類的恐懼才藏起了的。
“所以……你是從那頭名叫‘卓武’的巨象屁股上一不小心掉到海里了嗎?然後就回不去了?北極熊沒有攀爬能力嗎?”
“……”
又是一波嘲諷,但培波又忍了。
一直重複著折騰這頭熊,為了折騰而折騰?秋白沒那麼無聊……好吧,實際上他就是這麼無聊。咳!可關鍵點不在這裡,在這種重複的過程之中,他也有著正經的目的。
首先說一點,透過對話就可以得知7歲的熊(毛皮族)的智力水平遠超同年齡週期的人類。
而秋白的這種反覆擼熊的行為,通俗一點的說法叫做“馴獸”,可高階一點的話……那叫做“洗腦”。
在n個小時的痛不欲生之後,秋白終於要做個總結了:
“根據行為責任主義的原則,犯罪嫌疑熊培波要為招來了海王類且將全船陷入絕境的事端負全部責任,不過由於你態度端正,量刑上我們會盡量寬大,現通報對你的處罰結果:
一,沒收全部財產所得。
二,剝奪政治權利終生。
三,人身自由限制。
……或者乾脆簡單說一下,毛茸茸公國公民培波在未來的一段時間內充為鯨魚島總抗靶子秋白的私有物品。”
“……”
培波懵逼,這、這叫寬大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