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說這種生物是靠著視覺在識別周圍的一切的,起碼不可能是全部依靠視覺,但對方的腦袋沒有出水無疑是個好訊息,試想一下跟海王類四目相對而產生的壓迫力……
為了不引起對方的注意,全船上的所有能喘氣的此時都在屏氣凝神,能不發出一絲聲音就絕不發出一絲聲響。
在這種緊張而詭異的氣氛中,甚至於船長沒有下達任何命令的情況下,划槳的船員們的動作也停止了。
無風帶就像是一副靜止系的立體畫作,無風、無浪,天空像一塊藍色的幕布,而云團則像是被釘在了上面一樣,紋絲不動。
唯一的聲音就是那頭海獸擾動的水聲了。
巨人號依然在因為慣性向前移動著,可如果可能的話,船長絕對希望這條船能像那些雲一樣一動不動的,這樣才能最大限度的降低被發現的機率。
海王類翻起的身體隨著前行和移動重新沒入海水之中,甚至於船上的人可以看到那染著水漬的、帶著橡膠質感紋理的面板反射過來的鱗鱗層層的陽光。
有驚無險,那隻海王類到底沒有在意巨人號這個小小的存在,也沒有在這片海域遊弋,而是直接離向了遠方。
原本在淺層海水中可以看到的粗壯身軀也迅速的消失不見了,且簡單的判斷一下它的移動方向的話,已經不在巨人號的航向上了。
在看到海獸的那一刻,秋白已經把白熊從水中提了出來,但沒有把他拉上船,而是像吊秤砣一樣垂在那裡,因為對方的重量魚線被崩的緊直。
白熊也確實像個秤砣一樣嚇得一動不動,從體格上來說,他絕不是海王類的對手……起碼現在不是對手。
而且秋白這貨的行為是擺明了一點節操也沒有的必要的時候他肯定會把此熊扔給海王類,讓對方先塞個牙縫也好。
熊孩子艾爾倫也沒說話,他想要的絕不是這種海王類,要是確切的描述的話,他希望的是秋白給他釣一個“超巨型海王類的幼崽”,而不是超巨型海王類本身,這其中有著本質的區別。
在海王類離去之後,五分鐘內一船人誰都沒有任何動作。
其他人大概還在處於“心驚肉跳”之中,而秋白則是在觀察所有人的反應。
不過到底船長就是船長,還是他第一個反應了過來,只聽他壓低了聲音向著船艙內喊道,“划船!”
可能覺得自己的聲音傳達不到,或許船艙內的船員需要定一定神,總之格里沙船長一邊說著,一邊跑進了船艙。這個時候他可沒有功夫管熊的事了,而且此時基本上可以確定,海王類的出現是個偶然,跟白熊的折騰沒什麼關係。
否則的話,他們此時早就被發現了。
之後秋白也終於捨得把“魚餌”收回了船上。一旁的艾恩眼神盯著白熊,嘴裡卻對著秋白問道:
“怎麼樣?”
“沒什麼問題。”
秋白的回答似乎很篤定,但他們說的不算熊的事情,而是剛剛的海王類的事情。
是的,那對秋白來說可能沒什麼問題……如果只有那麼一隻的話。
可問題在於,無風帶的海王類幾乎都是扎堆活動的,一個海王類要是引起了什麼動作的話,馬上一個戰鬥團的海王類就會冒出頭來,然後急速的嚮往擴散,甚至搞不好整個無風帶都會被擾動起來……
這才是無風帶最為可怕的地方,海王類的數量真的多不勝數。
第二十章 行為責任主義與寬大量刑
對這條船上的所有人來說無風帶是充滿了神秘和未知的海域,而從看到第一隻巨型海王類之後,這種神秘和未知已經全部轉化成了一種更為現實的感覺……恐懼,生命可能隨時被奪取的絕對恐懼。
但哪怕是這樣,依然沒有人怯懦的想要調轉船頭,因為兩相對比的話,現在的短時生命帶來的恐懼遠遠比不上長期底層生活帶來的恐懼。
實際上執意進行這樣的航路,並不能說船員們有多少多少的勇氣,而是他們對於原本底層生活的厭惡和厭絕在驅使著他們不斷前進。
身前是荊棘,身後卻是深淵,哪怕是死於荊棘也不想重新墮入深淵,僅此而已。
更何況恐懼之旅本身就是希望之旅,只要他們能撐過三到五天的時間,身前身後,一切都會變得迥然不同。
無風帶的海域絕對的是這顆星球上最為靜謐的海域,不管是多麼偉大的冒險家也不會涉足這裡,寬闊的海面上也只有巨人號一艘船在航行……這是理所當然的,如果他們在這裡看到了別的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