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讓對手無法做出任何反應而已。
但只要這種“軌跡”存在,那就意味著攻擊有跡可循,而對於龍馬這種劍士來說,根據對手的動作做出事先的預判並不是什麼難事。
尤其在實力差格巨大的前提下,單純的一個“快”字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透過剛剛的試探,秋白已經明白了這一點,所有單純直接、變化不夠的攻擊都屬於無效攻擊,所以他才拿出了自己所有的劍術之中目前最富有變化的一招。
梨俱,這一招最大的特點在於劍出鞘之後才進行全軌跡變化,無論是在三維度攻擊範圍內的攻擊落點的選擇,還是劍招的先後速度,都在可變更的範圍之內。
在不同的軌跡上,秋白的劍可以不斷的由極動到極靜,再由極靜到極動,這種組合似乎可以無限的進行下去,那這樣的攻擊也會變得不可捉摸。
這比單純的快要難以應付,出招也比單純的“快”更難處理的多。
而使用這樣的招式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它不僅僅對於劍士的控制力有著極端的要求,甚至於說這種要求反而還在其次的位置,比這個更為前提的先決條件是……腕力。
結果不管力量的使用方式究竟是怎麼樣的,出發點還是要落到力量本身上。
變化到細緻入微的時候,是很難調動全身的力量來進行支配的,因為在那種時間和移動範圍內那樣的事情根本無法做到,所以對於“梨俱”來說,手臂、甚至於說前臂的力量要把所有的變化都承受起來。
簡單的說,這是極為依賴腕力質量乃至腕力使用技巧的招式,沒有這樣的支撐,就沒有所謂的梨俱。
甚至由於需要剋制乃至利用慣性,此時秋白手裡的這把刀重若千斤。
所以這一招才讓龍馬往後退了一步……如果同級別的劍士在與他進行交手的過程之中使用這樣的招式的話,那麼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如此。
與強硬的防禦相比,選擇後退出對方的攻擊範圍,而後伺機反擊才是最為正確的決斷。
不過這次龍馬倒是不用反擊的,這招用完了之後,秋白也就沒有再進行進攻的意願……和能力了。
說穿了,對於他來說這種招式雖然難能可貴,但此時僅僅是為了“表演”給龍馬看而已。
秋白松開了手中的劍,而後開始一邊伸握拳、一邊摔手腕……招式雖然完成了,但距離收放自如似乎還差一步。
不過如同秋白自己所說的,類似這樣的攻擊確實可以被歸類到劍技的範圍內了。
可惜……還是沒有辦法對龍馬這樣的劍士造成實質性的威脅,秋白稍微有些不滿,他可是已經使用了身為劍士的全部實力了。
好吧,是他想太多,本來事情就不該有結果。
哪怕是現在的龍馬,在這個世界上也是最頂級的劍士,想要威脅到對方?
簡單的評估一下秋白的整體實力……他連劍氣外放都做不到,像誰誰誰的“幾百煩惱風”那種中距離攻擊他都只有乾瞪眼的份。
秋白放手之後,對戰也到此為止了。
而從那種狀態之中退出之後,龍馬先是收刀入鞘,緊接著則是輕咳了起來。哪怕是秋白,此時也能夠明白對方的身體狀況似乎有點問題了。
過了不算短的一段時間之後,龍馬才稍稍平復,這時他沒有再評價秋白的劍術,而是又重新問道,“秋白……你出海的目的是什麼。”
秋白微微低頭,以眼簾遮蔽自己的眼神對方問了一個他最初已經闡述過的問題。
“一個人選擇出海,理由無非就是那樣而已……”
他沒有再按對方的意願給出回答,這種顯而易見的東西他不想說第二遍。
“確實,或者我有點老了……”龍馬搖著頭說道,敢在十五歲駕船獨創新世界大海的人,大抵是不會缺乏“決心”這種東西的。
“如果,如果有一天你要是碰到了無法戰勝的敵人呢?”他又問道。
這不是什麼如果,如果目標是頂點的話,這種情況遲早會碰到的。
然而秋白卻說道,“不會有那麼一天的,第一次贏不了的人,第二次決然會戰而勝之,可做不到這一點的話……當一名劍士止步不前的時候,也就是‘死亡’來臨的時候。
一個人說什麼樣的話,實話還是謊言,越為嚴肅的時候就越為不同,以秋白現在的樣子,雖然他說這話的時候顯得很是隨意,但是給人的感覺確實他說的是百分之百的事實。
決心或者決意他半點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