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高高的圍牆圍住了牆裡的風情,兩扇黑色雕花大門,門上的牌匾上題著柔體的醉花陰三個大字,大門兩側高高的掛著兩個紅色的未點亮的燈籠。由於昨晚的事情,醉花陰到了下午還一直緊閉著大門。跟著的京畿衙門的補快上前敲門,很快門開了,問明身份後,小西他們進到了醉花陰的裡面。醉花陰裡的佈置,徹底打翻了小西以前對於青樓的想象。
可能是受一些書籍影響,小西總以為青樓都是個樓,裡面鶯歌燕舞的。但是這個醉花陰,進入大門後兩旁是幾顆大大的只剩光禿禿枝幹的樹,樹旁間或種著一些看不出品種的只剩枝丫的植物。看這樣子,不難想象春夏時,這裡綠樹紅花的生動樣子。從大門進來沒多久就到了一個大廳,大廳比一般的大廳都大,未設主位,只有一些零散的桌子和椅子散落的擺放著。這些桌椅的外面用一個個超大又繪著各類花卉的屏風隔成了一個個的小間,估計是貴賓廳之類的。大廳另一頭有個不小的門。
在大廳裡,小西見到了這裡的老鴇,人稱菊孃的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她沒像一般的電視里老鴇花枝招展,媲美媒婆的樣子,而是一個看上去有些柔弱的風姿綽約的美婦,只是從她那雙眼裡能看出她並不像外表所表現出的那麼柔弱。
“王爺怎麼親自來這裡了?”讓小西吃驚的是,她一上來就向龍承嗣行了個禮,又一副很熟稔的口氣問龍承嗣。
又一想龍承嗣以前的名聲,小西立刻明白了,估計以前他也沒少來這裡。想到這裡,雖然知道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但是小西的面色還是不太好看。
許是看到了小西的表情,龍承嗣乾咳了一聲,立刻直奔主題了,“昨天弱柳的客人是誰?”
“昨天本來是元宵,姑娘們都不見客了。但是後來來了一個青年書生,一個人,好像是背井離鄉的,外地口音,一定要到這裡喝酒,叫了弱柳姑娘,再後來,他什麼時候走的我也不知道,最後半夜的時候,有人要叫弱柳來題詩,我就派了丫環去叫她,就發現了她已經死了。而且還…”那樣的慘景,即使是見多識廣的菊娘也描述不出來。
“那個客人是哪裡口音,長什麼樣子?”龍承嗣接著問。
“他是青州口音,但是他穿著外袍,帶著帽子,只能隱約看到是個年輕人,大概二十來歲,臉色很蒼白,其它看不大清楚。”
“他們不是在這裡喝酒的嗎?難道他喝酒的時候還帶著風帽?”小西出聲了。
“沒有,他們一開始就是去了弱柳姑娘的房裡喝酒的。”
“我們能去弱柳的房間看看嗎?”小西接著問。
“這邊來。”說著,菊娘領著小西他們從剛才小西看到的另一側的門出去了,出了門是條小道,道路旁都是一些已經凋謝的花樹之類的植物,這些花樹種錯雜著一些更小的小道,中間點綴著一棟棟的獨門小屋。每個小屋之間距離不算遠,但由於錯綜的花樹,每個小屋之間又不算很靠近。小道很長,後院也很大。處處透著一種精巧的氣息。
弱柳的房子幾乎在這條小道的最後,小西看著周圍的環境,問著菊娘,“這裡有後門嗎?”
“有,就在這裡。”說著,菊娘領著小西拐到了一旁的一株樹後,數後隱藏著一個不起眼的木門,門上有個鎖。
“這個門平時上鎖嗎?”
“平時鎖的,但是,但是今天早上我發現門沒鎖,儘早才又鎖上的。”
“鑰匙在誰那裡?”小西不由問道。
“鑰匙在我這裡,但是今早鎖是壞掉的,我又換了把鎖。”說著,菊娘拿出把鑰匙,開了後門。
小西出了後門,看到這個後門開在煙花巷的另一側,這一側是條非常小的小巷,只容一人透過,偶爾可以看到幾個這樣的小門,估計這條小巷上開的大都是後門。
“這條小巷平時沒什麼人,左右巷子的宅子大都把後門開到了這條巷上。”菊孃的話證實了小西的猜測。
看完了後門,小西和龍承嗣又轉入了旁邊弱柳的屋子。弱柳的屋子一進去,撲面就是一股血腥氣息。屋裡很整潔,就像是普通的少女閨房,不過牆上香豔的畫和一些小擺設還是透漏了這屋子主人的身份。
屋裡已經收拾乾淨了,什麼也沒看出來。
看完這裡,小西和龍承嗣又回到了大廳,叫來了昨晚的所有人,一一問過,沒有人見過那個客人的真面目,就連弱柳的丫環給他們送酒的時候,那個客人也是正在欣賞牆上的春宮,而只看到了背影。
隨後,小西他們又連著去了前幾家發生過命案的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