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鬆,奕就從她身邊掉落,直直的向下墜落。啊蔓慌得想要飛身下去,卻被飛來的齧齒鼠撲個正著。旁邊的陸大力緊急之下,一把捏住了那隻齧齒鼠的脖子,生生將它的脖子掐斷扔了下去。
情勢危急,在上方的眾人見到墜落下去的奕都驚駭萬分,只是他們此時根本來不及脫身,眼睜睜看著一個孩子墜落。
正在這時,就見到程隅又消除了最後幾隻浮幽之後,留有一絲神識的她當即就注意到了這一幕,當即終身一躍,向下衝去。
“程隅!”
程隅的身影猶如一道青鳥,急速的衝向了不斷墜落的奕。
幾人只見程隅在最後關頭將奕抱進懷裡,卻來不及逃脫,掉落到齧齒鼠群裡,瞬間就被淹沒。
“程師姐……”啊蔓哭喊著當即跟著鬆開了手,卻被旁邊的陸大力一把抓了回來。
沒有了浮幽的引導,那些齧齒鼠就沒有再繼續追趕,而是紛紛從樹上後退。眾人只見那攀附在巨木靈樹上的一層黑毛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
“程隅掉下去了。”胡陽大喊。
段木當即向下竄去。
眾人見此也都紛紛下落。
只是等到他們降落在地的時候,哪裡還有齧齒鼠的蹤影,它們如來時一般消退的不見。
“程師姐!嗚嗚……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鬆手,我害了程師姐,我害了奕!”啊蔓痛哭流涕。
“你別哭了,興許她沒事……”燕浩齊說出這句話卻連自己都不相信。他們可都是親眼見到程隅掉落到齧齒鼠群裡的,以那些齧齒鼠的牙口,恐怕就算程隅是修士也已經死無全屍了。
“是你,全是因為你。”陸大力一把揪住尹良的領子,將他提了起來:“我方才親眼見到那隻齧齒鼠是你挑過來的,你究竟安的什麼心。”
尹良被嘞的臉紅脖子粗,當即用手裡的靈根狠狠向著陸大力劈去。
“我哪裡知道會這樣,又不是我讓她掉下去的。”
“你們都給我住手。”段木一劍將兩人挑開:“現在說這些還有用麼?現在我們分頭尋找,找到齧齒鼠的蹤跡立即通知大家,你,你還有你,就在原地等。”段木點到的人正是啊蔓,陸大力還有劉盼芳。隨後其他人紛紛向著幾個方向行去。
陸大力一臉悲憤:“我答應了劉道友,卻沒有想到根本就沒有能做到,還眼睜睜看到程師姐掉落下去。”
啊蔓更是哭的幾近奔潰,被實在看不下去的劉盼芳打暈過去。
“要我說,還不都是她自視過高,這裡可是修仙界,她還不分輕重緩急的帶著一個凡人孩童,早就在出門那時就該預料到這樣的情況。”劉盼芳覺得程隅那是咎由自取。
“你說什麼,方才是誰救了你,你竟然還能講出這樣的話。”陸大力怒目而視,兩隻拳頭捏的咯咯響。
劉盼芳被嚇得退後一步,仰著脖子道:“本來,本來就是,我說的是事實!”
陸大力大喝一聲,一拳擊打過去,嚇得劉盼芳連連後退,摔倒在地。而那拳在最後關頭被陸大力轉了個方向,重重的砸向一邊的巨木靈樹上,震得樹上落下一大叢水柱,將他們淋了個透心涼。
半個時辰之後,眾人紛紛都回來了。
陸大力見到一個個搖頭回來的,內心的希望就已經徹底熄滅了。
也是,方才那樣的情況,換作他們其中的任何一人都已經沒有生還的可能了。
沒有想到他們才剛進去這蒼蕪山脈,就有人喪生了。這讓眾人一度感到周圍的黑暗顯得更加壓抑了。
尤其是身為隊長的段木,懊惱的狠狠在巨木靈樹上砸了幾拳。
“師兄,你的手。”劉盼芳見到那隻手血肉模糊,當即取出止血丹想要給段木敷上,卻被他給甩開了。
不過他不能在這裡喪失理智,否者接下來的他們恐怕會更加危險。
“事已至此,我們不能再在這裡停留,趕快出了這巨木林。想辦法聯絡古傾師兄,說不定他能有辦法找到程隅。”
雖然連他也不相信程隅還活著,但是他在沒有真正確認前,也不想下此言論。更何況讓陸大力等人有個追尋的希望會更好。
“古傾師兄不是來保護我們的麼,為什麼那麼關鍵的時刻他竟然也不能出現。”尹良恨聲道。
“你做的錯事,你還要怪古傾師兄,你還有沒有廉恥。”劉盼芳不能容忍有人說她心目中大師兄的任何壞話,當即衝著尹良斥道。
剩下幾人都無心吵架,情緒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