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只是莫之衍的爹。
要說起來莫之衍這個爹程隅也早就想跟他談談了。
莫威盯著程隅,他的眼睛往深了看,有幾分與莫之衍相似,可目光卻截然不同,透著冷漠和滄桑,不怒而威:“你已成他心魔,且離他遠點!”
心魔!這簡直如晴天一驚雷,讓程隅頓住了腳,神情有些震驚:“什麼意思?什麼心魔?”
程隅腦子有些轉不過彎。
莫之衍何時有了心魔?
她成為了莫之衍的心魔?
“你道他為何結丹時久久不成,又為何遠走北淵!”莫威聲音平常,卻讓程隅冷的出奇,如墜入了萬丈寒冰之地。
這些是因為她的緣故麼,她怎麼從來不知道。不是因為簡連傾,不是因為莫威和他們之間的原因麼?
程隅滿眼驚恐,只聽到自己撲通撲通發心跳聲。
“夠了!你與我徒兒說這些做什麼?”殿青候忽然出現在大殿中,背對著程隅,蹙著眉看著莫威道:“你兒子出走是為什麼,你難道不知,你別賴我徒兒頭上。”
莫威有些蒼涼的一笑:“是,究其原因還是因我之故,如今此報本該由我來應,可偏生,還是逃不過,這些年莫不是從一開始就是錯了……”
錯了……
餘音尚在,人已消失。
程隅卻似才反應過來,忙想去追,她要問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可是腳下一滑,竟然栽倒在地,眼前一黑,便是人事不知了。(未完待續。)
509。心意已決
醒來的時候是在殿青候的洞府,程隅盯著熟悉的洞府頂部,突然伸手撫了自己的額頭,疼的倒吸一口涼氣。這一跤摔得有些太狠了吧,她這腦門都能起了個大包。
在程隅腦子還迅速回憶起摔倒前發生事情時,殿青候從外面進來,出聲道:“凡俗中都說女大不由爹,難不成你也是女徒兒大了不由為師?竟為一個小子死去活來。”
程隅瞬間就彈了起來,氣哼哼的道:“難道不是師尊用靈力絆了弟子一腳?那大殿的地板可都是上好的極石所鑄,弟子的腦袋再是厚實也沒它厚實吧?”
殿青候見程隅頭上果真定著一個包,倒是收斂了笑意,道:“為師不過是好心攔著你罷了,反倒遭了嫌。”說著還故作捧心。
程隅連忙抖了抖身上看不見的疙瘩:“師尊你都一大把年紀了,可是要返老還童?可也得學的像樣點才行。”
殿青候隨後就向她砸來了一個瓷瓶,程隅接過,開啟,默默的往腦門上抹去。
見程隅沉默,反倒出乎殿青候的意料。
“方才你莫師叔的話你也別在意,沒有想到也有他心緒不穩的時候。”殿青候率先把話題帶回了之前發生的事。
把瓷瓶重新塞好,收進了儲物袋:“師尊,我要去北淵。”
是要,不是想。是程隅心意已決。
殿青候點頭:“也好,總不能白擔了這名。”程隅也覺得自己成為莫之衍心魔一事,她得親自解決,從莫威口中所出,就已是真。
可殿青候接下來的話又讓程隅炸毛:“怎麼說也得坐實了這名頭,讓你莫師叔瞧瞧你這心魔的厲害。”
“師尊,我覺得有必要去見一番顧長老,怎麼說去極地雪域都像是去他的地盤,哦,對了他送我的那套法衣能派上用場了。”
果然,程隅說完,殿青候就黑了臉。在她師尊這裡,顧長老這座冰山反而是座火藥桶,一點就炸。
……
程隅雖恨不得立即前往北淵一探究竟,可第二天的時候卻接到了劉綜仁的傳音符,道他不日便會回門派,有要事相告。
這要事會不會就是關於莫之衍的?程隅只得靜心等待。
在這期間,卻還是有一大堆事情要提前安排。
其實,程隅更多的時候是希望甩手就走,可偏偏如今她‘家大業大’,多了一些責任。
程隅照例是讓程玏幫著她照看院子,可那個眼高於頂的白漣祺,程隅卻是沒有再延續任務,之前是犯她不著,可自從上次她和啊蔓在程隅的院外大肆爭吵了一番之後,私下倒是上了幾分心。
才知道這白漣祺如今也算是內門新弟子中頗有威望的一個弟子,這是好事,可偏生打著程隅和古瀟的旗號,竟隱有她們新晉小師妹的意味,含糊其辭,樹大好遮陰,讓許多弟子雖弄不清楚她到底是會入了這其中哪個長老的眼,成為誰的師妹。又因大多時候出入程隅的池海院自由,讓弟子信了大半,倒是隻能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