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了不會等到如今了。有這位有雄心有人心的九鳳王在,九鳳王朝就不回滅亡,易山是這麼想的。
喊殺聲已經在九鳳王軍隊後方響起,中山不得不下令進攻,被困的上萬將士和兩位戰將必須得救出來。九鳳王聽到後方喊殺聲響起臉色微微有了變化,這一戰在所難免。
九鳳王拔劍前指“進攻!”
“迎戰!”中山王同樣對己方軍隊下令。
兩位國君在原地都沒有動,像看著自己的愛人一般互相凝視。任憑千軍萬馬在眼前廝殺,兩隊衛兵各自保衛著他們的王。九鳳王心想,易山這個人本性本不壞不似奸詐悖逆之徒,只是現實推動著亂世裡的每個人,全都身不由己;若不是蕭亮聰明反被聰明誤哪有今天這場廝殺,從他眼中也看的出是太多的外因致使他登上了王位,有套圖官位的兵將也有北國攛掇。
王冠一旦戴上就再也拿不下來除非死!王者也有他殘酷的一面,做王容不得膽小、懦弱、後退甚至是仁慈。九鳳王的心逐漸被百鍊成鋼,慢慢的鐵石心腸了,易山又何嘗不是呢!眼見四周刀光劍影血流成河,他們都沒有眨一下眼睛。
中山王拔出九鳳血劍,在同時九鳳王也拔出了天子劍。一個衝殺兩王相遇,錚的一聲火星四濺!兩劍交叉在一起,都使上全力抵消對方施加在長劍上的壓力。不一會兒雙方彈開立定,各自揮劍斬殺進犯自己而來的兵卒。中山王的劍在飲血之後開始變紅,九鳳王似乎認出了那劍,再細看易山的甲冑更是兩眼放光。
“九鳳鐵衛甲和血劍!”幾乎是驚呼,由於王者的威儀九鳳王並沒有表現得太驚奇。這失蹤的寶物有三百年了,那還是九鳳武王時大將軍征討叛軍武王賜予他們的,之後來他們一行人再也沒回來。
“是的,這是我們攻打西王誤入絕地扶風古戰場無意發現的。”中山王本想說當時打算一起送還九鳳王的,眼前的境況讓他沒法再說出口。人之間的情感變化,使的一切都變做了緘口。
呂天方和姜燦在秦柯騎兵的協助下衝出了包圍圈,由黑水鐵騎的掩護下向西退去。九鳳軍並沒有接著追擊,而是向主戰場而去。姜燦和呂天方清點人馬兩部只剩下不到六千折損近半數,與三千黑水鐵騎加起來都不滿萬。
秦柯見西北方向已經喊殺震天,建議跟著向主戰場而去的九鳳軍,擇機出擊以策應中山王。撤圍的九鳳軍非常有序,三千黑水鐵騎和突圍的姜燦、呂天方部也只有遠遠跟隨繞遠路去會合中山國的大軍。
九鳳這次再也沒有用冒險的戰法,開始結防禦陣型且戰且退轉向西南方向。中山王掩殺一回沒什麼大收穫,只活捉了一二百掉隊的九鳳軍。九鳳國退軍都退的莫名其妙,中山王在姜燦呂天方被圍的教訓下小心的向前追進。追上九鳳軍才發現他們退入了一個險要地形的營寨裡。
中山國地小民窮,攻這種營寨的事易山是不會幹的。於是在九鳳軍營寨外二十里也紮下營寨監視。接著秦柯回來交令,姜燦呂天方兩部已經救出,現在都已經回來了在帳外聽命。中山王將二人召進帳中責備一番各自退出。
中山王留五萬大軍監視九鳳軍,其他兵馬分頭拿下九鳳軍營寨以西各縣城,聞風而降三縣攻打下來兩縣,江陵城高牆厚沒有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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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北國使臣覲見
卻說中山王留下五萬兵馬離九鳳軍營寨二十里駐紮,防止九鳳軍反撲,自己親率其餘兵馬攻取丘陵郡各縣。留守的將軍就是易勇,一個如他名字一有勇且有謀,從他攻下鄯善就能夠了解一二。曾是古樓蘭的鄯善隨是小國,幾經九鳳王朝和匈奴的波及,幾百年了仍然存國至今絕非偶然。樓蘭孤懸塞外沙漠之外扼住絲綢商路要衝遊刃兩大國之間,易勇的駐紮屯田於依循城顯示出他的謀略,易勇顯然已經被中山王培養為三軍統帥了,而不是一個普通的將軍。
一隻大軍向江陵城進發,一路上還能碰到逃難的百姓,扶老攜幼離井別家。山風吹過,一個個婦孺孩童都瑟瑟發抖,都低垂著頭緩步前進,暗淡無光的雙眼已經將要放棄這生活的希望。只有半大孩童不時憤恨的看一眼和他們逆向行進的軍隊,破衣爛衫與鐵甲交錯而過。
中山王想起小時的自己,想起每逢戰爭都躲進地窖和山裡他就無限的同情這些孩子們,他讓兵士分一干糧給他們,他們仍然目光呆滯連道謝都沒有。小恩小惠根本打動不了被戰火傷害的老百姓,中山王陷入深深的自責與愧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