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刀法遠近聞名,因為我從來不斬第二刀,一刀,就整整齊齊地將犯人的頭砍下來,那個犯人頸部就會變成一個工整的鮮血噴泉、、、、、、
我很喜歡那種血以噴泉方式噴出來的感覺,對我來說,殺人是一種藝術,一種完美的藝術,死刑犯是這場藝術表演的主角,而我,則是導演。
你看到過臨死前那一晚那些因犯又哭又叫,又笑又喊的表演嗎?我保證比三國演義那些什麼劉關張魏蜀吳精彩一百萬倍都不止,我不明白,為什麼人都要怕死,為什麼人都希望自己是例外,難道他們不明白,這個世界什麼都有例外,只有死沒有,連皇上也沒有資格。
“你不能砍我的頭,我是皇上的表兄。”一個長著小鬍子的中年人尖叫著被我的同伴從死因房內拖出,他將會被我凌遲砍頭。
“大膽妖民,還敢妖言惑眾。”坐在刑場大堂的縣官大怒,他把斬令牌一扔下令“斬。”
小鬍子發狂似的全身扭動,他已經叫不出聲,只會“呵呵呵”地亂喊。
“我很喜歡你現在的表情。”我拍了拍他的頭“這是你命中註定的,你可以當自己得了一張免費去陰間的單程票,也許到了陰間,你可以變成閻羅王的表兄,哈哈哈。”
又一刀砍下,小鬍子的人頭飛了出來。
就在此時,“刀下留下。”皇上的御史騎著馬趕到、、、、、、
下面的我不用說你們也知道,就這樣,我失去我喜歡的藝術,縣官不但丟了自己的官,連頭一齊丟了,我還記得臨斬前那一刻,那個縣官的表情跟皇上那個小鬍子表兄差不多,只會“呵呵呵”地空喊、、、
我喜歡那個情景,可惜的是,那一刀不是我砍的,整個官府的人全被換了,而我,刀法最出色的劊子手,竟然變成一個宰豬殺羊的貨色。
殺豬殺羊有什麼感覺,那簡直就是世界上最糟糕的感覺,殺這些低等愚蠢的東西簡直就是對我天分的侮辱,我生下來是要來享受像神一樣的感覺,我要的是決定一個人生與死的那種感覺,而不是一頭豬或者一隻羊,這簡直就是一場惡夢,比見鬼還要可怕的惡夢,不,是比死還要可怕。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一朝天子一朝臣,夥計,接受現實吧,你不是神。”我坐在一間酒館裡面一邊喝著溫酒一邊吃著牛肉道。
“不,老兄,你說錯了,你還有選擇。”不知什麼時候,我發現一個全身黑衣,長著兩隻角的書生坐在我的對面。
這時,我發現,四周的人全部都靜止不動,他們挾著食物以各種表情固定在四周的桌子面前,連窗外的街上行人也全部靜止不動,包括各種馬車牛車也變成了如同雕像一樣固定在路面之上。
“你還可以繼續決定一個人的生與死,而且,這次不會再有頂頭上司。”那書生微笑著道。
“我一定是喝多了。”我望了望自己的酒杯“你是鬼還是神。”
“當然是神,鬼有這麼厲害嗎?”那個黑衣書生神秘地笑了笑“我知道你喜歡做神的感覺,所以,我決定助你一臂之力,你聽說過江湖嗎?你想做一個驚天動地的大俠嗎?”
江湖,那好像是另外一個世界,一個屬於大俠的世界,據說那個世界的人跟我們一樣住在人間,不過他們會一種叫作武功的東西,個個都會飛天遁地,無所不能,他們殺人就好像當吃飯一樣,而且從來沒有官府可以抓住他們,因為他們眨眼間就可以將上百個官兵打成爬行動物,他們視皇法如無物,當天下是遊戲場所,想怎麼樣玩就怎麼樣玩,其實我很崇拜他們,他們想殺就殺,不像我,是替人殺人,不過問題是我不會武功。
“不會武功的人也可以做大俠嗎?“我笑了起來。
“當然可以,只要你有我的這種能力,使時間靜止的能力,你一樣可以變成一個威震江湖的大俠。”黑衣書生的雙眼發出了紅光盯著我“只要你願意出賣你的靈魂,你就可以得到這種能力,你殺夠三百人後,這種能力才會消失。”
“殺三百人。”我笑了起來“殺三百人就可以名震江湖嗎?”
“只要你殺的都是名滿天下的高手或者名人,你就可以。”
我不是武林中人,不過我非常喜歡江湖,也許你認為,所謂的江湖無非是你殺我,我殺你,這叫江湖恩怨,然後我操你,你操你,這叫江湖恩愛,我說這全都是放屁,什麼叫江湖,由神來進行審判,由神來決定一個人的生與死,而不是那些什麼朝廷皇法之類的東西,這個世界就叫作江湖。而我,殺無赦,則是神派出來的使者,執行上天的審判,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