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的天堂。”
耶律隆一笑,從雪地裡站了起來,見小花唇角微微發烏,忙將扔在地上的斗篷撿了起來,裹在了她的肩頭,說道:“小花,你還是別回去了,現在就跟我走吧。趙德昌心細如髮,你憑空消失了這麼久,他如果猜不出來,也不是你的小王爺了。”
小花嘆了一聲,搖了搖頭,“隆哥哥,你放心,這次我說什麼也要跟你走。只是我們如今還在宋境,我們就這樣走了,他一定會派人來追。我就算只能傷了他的心,也要保全了太子府的顏面,不然也太對不起他。隆哥哥,我已經有了個主意,我師父有一種毒藥,叫做銷魂丹,吃了以後便會如同一個死人一樣,沒有脈搏沒有呼吸,只要能在三日內服下解藥,便不會有大礙。我如能以死遁去,這世間再也沒有小花,他就算難過,也不會傷心。還有我姐夫和姐姐,你說的不錯,自古亡國之君哪能有什麼好收場,我如果不能帶著他們離開汴京,恐怕早晚也會遭了趙光義的毒手。”
耶律隆點頭道:“也罷,我就再依你一次。只是太子府守衛森嚴,你我難得見上一面,要想個法子讓我得到你的訊息,不然我如何能夠安心。”
小花低頭想了一想,說道:“隆哥哥,我倒是想起了一個人,當日我出嫁,崔副尉也做了陪嫁的家人。他們只是關著我,也不會注意到他。我便讓他去為你送信吧。”
耶律隆點了點頭,兩個人又合計了一會兒,才見耶律隆躍起身形,將小花帶回到王府,耶律隆直到看見小花進了府門,才頓了頓腳,飛身而去。
王府中只差已經翻了過來,素絹和小安子聽說小花在梅花庵裡失蹤了,帶著府中所有的家人在城中尋了一路。趙德昌在宮中聽到訊息,也已是急急趕了回來,正要派了御林軍全城搜尋,忽聽宮人說小花獨自一人回來了,趕忙從後院中大步奔了出來,一把將小花摟在懷裡,眼淚潸潸而下,泣道:“愛妃,你到底去哪啦?我,我快要急死了。”
小花見了,口中也是微微一苦,咬了咬唇角,方才答道:“太子爺,小花今日心情不好,想一個人待會兒,便離了眾人,在汴京城裡逛了一下午,也沒什麼事,太子爺儘管放心吧。”
趙德昌望了小花一眼,見她神色悽楚,嘆道:“唉,素絹也跟我說了,你姐姐的事情,是父皇不對。不過事已至此,愛妃還是想開些,等我找個機會勸勸父皇,讓他將違命侯遷出京去住。只要離了這裡,便再也不怕了。”
小花聽了,眼淚忽然滾滾而下,雙膝一軟,已是跪倒在趙德昌的身前,泣道:“太子爺的恩德,小花此生實在無以為報。小花何德何能,讓你如此對我。太子爺,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對我這麼好。你不必為小花做什麼,小花受不起。”
趙德昌忙將小花從地上拉了起來,賠笑道:“罷,愛妃今日難受,這些事情就先別提了。只是愛妃日後再不許這樣淘氣,便是要淘氣,也要帶著小王一起去。我聽他們說你不見了,急得連棲雪的背上也爬不上去,你以後可不許這樣嚇我。”
小花哀哀而哭,一聲也不言語,趙德昌又輕聲勸慰了一會兒,見小花分明神色疲憊,便命人服侍她更衣睡下。小花在榻上翻來覆去滾了一晚上,卻是徹夜難眠,心中便有千千結,結了一個,又繫上一個,好不容易捱到天明。也不等趙德昌起身,一個人急急梳了頭髮,就要備車去看周薇。
趙德昌見了,微微一嘆,將素絹叫到身旁,好好囑咐了一遍。小花的轎子剛到違命侯府邸,卻見周薇坐著個轎子,也是剛剛從宮裡回來,小花見周薇神情木然,唯有眼角的淚痕不幹,輕輕叫了聲“姐姐”,摟著她又已經是大哭起來。
周薇痛哭了一會,拍了拍小花的肩膀,哽咽道:“妹妹,事已至此,姐姐也看開了,只要候爺無事就好。”
小花輕輕搖了搖頭,見周薇面色蒼白,忙將她扶入房中躺下,屏退了身邊的侍女,在周薇耳邊低聲道:“二姐姐,隆哥哥真的回來了。他要帶我走,二姐姐,你和姐夫和我一起走,好不好?”
周薇一驚,立起身來,輕呼道:“小花妹妹,你要做什麼,莫非你真的要舍下太子?唉,你千萬莫要如此任性。雖然沈隆武功蓋世,可是一人如何能敵千軍?現在是在汴京,太子一聲令下,他便是插翅也難逃。還有太子殿下,我見他對你也是情根深種,堂堂太子妃居然與人私奔,你讓他的臉往哪裡擱?你快打消了這個念頭,休要害人害己。”
小花泣道:“二姐姐,你說的何嘗不是道理,只是我實在是受不了了。我只想自由自在過我想過的日子。我不想進宮,不想為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