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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滿十八了。”最後,他才開口,硬綁綁像解釋什麼的語氣。
那又怎麼樣?
皺起眉頭,朱華想移開身體,卻無處可移動,開口求助他人又太丟臉,只好妥協地點點頭。
“我知道了。”很不甘願的說道,雖她也不知道到底知道了什麼,但火烏快快離開就對了。
火烏卻不打算放過她,難得有佔便宜的機會,不吻下去就不是男人。
最後,還是佑京將朱華解救出來。
“她今晚還要應付米歐。”淡淡一句做為解釋,就攔腰將朱華從沙發上抱起來。
從佑京手中下來,雙腳著地,朱華才鬆了一口氣,不敢再待在這個暗潮洶湧的客廳,腳步一轉,就要離開,卻發覺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拿東西經過的男侍,都拿詢問的眼神盯著她。
“我要去洗澡。”見狀,她也不好一意孤行,只好開口說自己的目的。
話一出口,場內氣氛立即緊繃了起來,奇異的力場拉鋸戰在客聽中莫名激揚。
每次都這樣!
朱華覺得,她偶爾也很想自己一個人洗澡啊!
沒辦法。
“赤獸跟我去。”全部人中,最好的物件就是赤獸,雖然有時候也會故意玩她,不過總比其它人好多了,就連最乖的鳴九也都會因為死腦筋,男寵該做的事一項都不肯落下。
然而,她話剛說完,一個低沉慵懶的嗓音就從上方樓梯方向傳下來。
“一個人服侍不嫌太少了嗎?”
眾人抬頭,只見眾男侍的最大頭頭亞蘭德站在樓梯口,身上的白襯衫有些凌亂,豔眸因剛睡醒的緣故,透著懶洋洋的神態。
他緩緩走下樓,伸手就抱起整個人呈現呆滯狀態的朱華,修長的手指從她的腰,緩緩順下來,曖昧的撫過她被窄裙包住的大腿,經過小腿,直至腳踝,手指一挑,脫去她腳上的高跟鞋。
“回家了,就該好好放鬆自己才對。”他說道,然後轉身,向赤獸勾了勾手指,兩人一起朝浴室方向走去。
看樣子,是真的打算讓主人好好放鬆自己,所有男侍感動地看著他們,直到背影消逝在下一個轉角。
相反的,朱華此刻正在思索完全不相干的一件事。
自己的墓誌銘該寫些什麼?
──短暫且悲慘的一生。
好像挺符合的。
沒想到,終究還是死在這種丟臉的情況下,命運果然是不可違抗的,在悲傷之餘,她也暗暗發誓,如果有來生,她絕對不能再靠近任何一名雄性生物。
帶著這些悲觀負面的想法,她被抱進水氣瀰漫的浴室裡,長長數小時過去,連吃晚餐的時間到了,浴室的門還是都沒有開啟的跡象。
最後,據說某人很悲慘地昏倒在浴室裡了,米歐的期待,也就此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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喚兒畫的圖,朱華正努力撲倒亞蘭德(大誤)
…
原來如此,看著鳴九,我終於明白了。
微微凝起眉,他果然還是跟漾真相似的人。
讓人厭惡,但一不小心卻又會被其感染的光明,我果然……
“不應該回來。”
為什麼要顧慮別人會不會受傷害,為什麼要在意喜歡這個詞,明明是沒有必要的事,回來了以後,卻越來越容易被影響。
出口的聲音雖然放得很低,但妖魔敏銳的耳朵還是聽得一清二楚,但鳴九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默默地看著我。
明白自己現在該說些什麼話打破沉默,但卻不是拒絕或是接受這類無聊的事。
“你看過被人類遺棄的物品嗎?”我突然問道,意料中的看到他迷惑搖搖頭,與其是回答說沒看過,更像是不懂我的意思。
這也難怪,妖族跟魔族不同,並不完全瞭解人類世界。
“人類需要被需要,不只是人對人,即使是其它生物也沒關係,所以人類首先有了飼養其它生物做為陪伴的行為。”知道他不明白,我解釋,“可是,人類同時也是喜新厭舊且自私的生物,不負責任把自己曾經帶回來的生物丟棄的情形,無論在都市或是在鄉間,都很常見到。”
記憶中的人類日常生活,反倒是這樣不重要的事記得較清晰而已。
被捨棄的眼神,以及看到被捨棄之物的眼神,不會錯的!
“鳴九!你看我的眼神,就如同看到那些被捨棄的生物。”既不忍心又放不下,就是這樣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