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採到那麼一株開心草,沒想到一點功效都沒有。”她沮喪道。
開心草,真是怪名字,而且是聽起來很不妙的怪名字。
我眯了眯眼,她們該不會是拿我做實驗吧!
讓人厭惡。
“……朱華,你為什麼要退那麼後面。”漾真突然疑惑道。
此時,我才發覺自己居然不停往後退,努力離漾真她們遠一些。
聽她這麼問,我直覺地開口。
“滾──”雙手及時上移,用力按在嘴上,阻住後兩個字出口。
滾出去!
差一點就這麼對她們叫出口,真是奇怪了,我什麼時候這麼禁不住話了。
而且,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但又說不出哪裡怪。
臉上的笑容消失,漾真和若桃擔憂地互望一眼。
“朱華,你沒事吧!”若桃靠了過來,伸手想替我把脈,卻不妨被我一手甩開。
“別碰我!”這一次來不及用手按住嘴巴,聲音就衝出口了,“滾出去!!”而且先前好不容易阻住的話也原封不動一起冒出來。
當場,若桃呆住,漾真呆住,我也呆住了。
無法控制。
我終於明白哪裡奇怪了,我無法控制自己,雖然失去功力後,本來控制能力就弱了些,但現在這種情況,卻是從未有過。
肯定是那個藥,那種讓人‘放鬆’的藥。
一邊想,一邊我仍快速離開若桃身邊,最後跑到角落的床上。
“我要睡了,所以你們快出去。”好不容易才能自圓其說,我勉強說道,她們再不快點滾的話,我的醜態不就全被看光了。
若桃與漾真再度對視一眼,似乎也想到可能是藥的關係,目光又一齊落在空了的銀碗上。
臉上憂色更甚,漾真拉著若桃退後幾步,不再迫近我。
“還是讓若桃檢查一下吧!你說好嗎?朱華。”她小心亦亦的口氣讓人聽著就火大。
以防萬一地用手按住嘴巴,不讓任何可能失控的話出口,鎮定!我要鎮定一點,無論什麼詭異的藥,全用意志力強壓下去就好了。
可惡的若桃和漾真,居然敢拿這種莫名其妙的藥汁給我喝,如果功力還存在的話,面對她們時,我就不是向後縮了,而是……
“死!”即使按得死緊,嘴巴還是控制不住地透露殺意,幸好,透過手掌而出的字眼已經模糊到讓人聽不出。
真是麻煩的東西,我用力捉住棉被,緊緊地按住臉,就不信這樣嘴巴還出得了聲,無法控制的臉部表情也得以遮掩。
只要這樣就好了,只要等藥效過去就好。
本是這麼決定的,但若桃和漾真偏偏笨到最高點,居然商量著要跑去叫人,一聽到她們要做什麼,我立刻甩開棉被,但她們已經離開房間。
既然無法阻止,我跳下床,將房內門窗都關緊,明知道沒意義,還是用力將門栓緊,正要搬櫃子擋住門時,門外很快就傳來人聲。
居然來那麼快。
“這、可真是不得了。”
是赤獸的聲音,似乎很訝異門窗全關上的情況,他伸手推了推門,發覺推不開。
“上栓了!”他陳述事實。
而我,一聽到赤獸的聲音,就放棄了搬櫃子,並不是因為醒悟這是件蠢到最高點的行為才停住,而是很自然地停下來。
然後啟步離開櫃子旁,我走到門前停住。
從剛剛開始,心中就一直瀰漫著恐慌及不安,雖然失去功力後,一直都有這種心情,但卻是喝了藥後,才徹底失去了控制,任由這樣的恐懼支配我的行動。
雖不想承認,但在發生火烏那次的事後,恐懼被擴大了。
“小傢伙,你在裡面吧!”赤獸說道,那略帶沙啞的低沉嗓音,不用刻意放大就有了讓人專心去聽的吸引力。
我沒回答,只是在門前默默站著,雖看不到門後的人,但卻能感受得到,忍不住伸出手掌,按在門上,只是這樣,就似乎能感受到門外赤獸的體溫般,讓人安心。
是的!安心。
當聽到赤獸的聲音時,跟面對若桃和漾真時不同,跟失去功力獨自一人處在空無房間裡的感覺不同,一直慌亂個不停的內心,在那一瞬間,安穩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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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平靜。
真的很平靜,只要若桃和漾真她們的聲音別響起的話。
我按在門上的手掌縮了回去,多虧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