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所傷的面板癒合之後,嚴格意義上說已經不是她自己的面板了,而是另一種,雖然這樣說有些含糊,但是我也給不了一個明確的答案。所以本來可以用古秘所記載的方法,為她移植面板,可是我細心觀察後卻只能作罷,因為那樣會引起面板的鬼氣浮動,我暫不解釋因為比較麻煩。待我來日再慢慢想辦法吧,這種事情急不得,我會盡全力的。”
盧韻之拱拱手說道:“那就有勞了。”白勇問道:“王兄,譚清什麼時候能醒過來。”王雨露答道:“剛才因為要給她割肉上藥,所以就給她下了不少麻藥,這不阿榮正在煎熬藥品,等她服下那味藥,兩三個時辰後就能醒了。三日後就可以拆下臉上紗布換藥,再過半月時間就能見光見風了。你們先回去吧,還有,阿榮累了一晚上了,給我換個人來,等譚清醒了我遣人叫你們。”
阿榮把藥沏到旁邊的碗裡,然後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主公、大小姐、白勇你們快去休息吧。”白勇卻說道:“我不走,我再也不會放開譚清的手了。”王雨露還要再說,卻聽盧韻之對王雨露說道:“隨他吧。”然後走到白勇身邊,拍了拍白勇的肩膀說道:“白勇不能太激動,在這裡就要聽王雨露的話,切勿耽誤了治療。我先去安排下別的事物,晚些過來。”說完又對阿榮說道:“阿榮別熬壞了身子,我派個別人來,現在基本穩定了,交給別人我也放心了。”
阿榮不再推辭,起身與盧韻之和楊郗雨一同離開了牢房按原路走出了地牢。白勇則是緊緊的抓著譚清的手,心中一遍遍的闡述著愛的誓言,海枯石爛至死不渝。
第十三章 關懷備至
于謙提筆批示著公文,卻喉頭一癢吐出一口血痰,然後接連咳嗽不止,邊咳邊看向門口。于謙聽到門外有不少人正在前來,走到門口不遠處卻又停了下來,於是清了清嗓子問道:“門外何人?有事進來說話。”門外有一人說道:“是我於大人,”聲音一頓,又聽門外之人說道:“你們都在門外等我,我不召你們,你們不準進來。”說完只聽步伐聲響起,一人推門走了進來。
于謙連忙起身拱手說道:“陛下。”朱祁鈺點了點頭說道:“於愛卿又犯痰疾了,快喝了這竹瀝,這可是朕親手烤出來的。”朱祁鈺說著舉起一個金樽遞給於謙,于謙連忙雙手接過,慢慢飲下才說道:“陛下隆恩,于謙感激不盡,只是我這不是痰疾只是我使用鎮魂塔後的反噬,所以以後不必給我烤竹瀝了。”
“於愛卿為國為民,整日操勞,你也有許多日沒回家了吧,忙於辦公,吃住不得當自然內火較旺,這竹瀝是從萬歲山上取上好的竹子慢慢烘烤提取出來的,即使無法治療你的傷,也可以鎮咳清心肺之火,清熱化痰息風定驚,用處奇妙無窮。朕也幫不上什麼忙,只能為你做點這事求個安慰了,所以於愛卿切勿阻攔。”朱祁鈺講到,話語之中滿是關愛之情。
于謙剛剛還是那副畢恭畢敬的樣子,此刻卻猛然抬起頭來說道:“我所做只為大明,粉身碎骨在所不辭。”朱祁鈺聽到于謙說只為大明的時候,眼神飄忽了一下,神態略顯緊張。朱祁鈺擔憂于謙只顧大明安慰,即使盧韻之要另立新皇,想到國家天下的利益,于謙也會支援盧韻之的,有此擔憂加上于謙又是朱祁鈺的唯一依靠,故而近來一直對於謙寵愛有加。
朱祁鈺所想的這一切,于謙這個聰明人自然知曉,嘿嘿一笑輕聲答道:“陛下與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朱祁鈺一驚問道:“此話怎講。”
于謙答道:“我會保住您的皇位,請陛下放心。您不必急著解釋什麼,此中的道理你我都懂的,你對我好不僅是我兢兢業業為大明付出我的一切,更主要的是我讓您當上了皇帝,又在也先和盧韻之兩次圍城中保住了您的皇位,您想知道在今後或許更加驚心動魄的爭鬥中,我是否還能再次保你,您說是與不是?”
朱祁鈺沉默片刻,突然陰沉下來臉來點了點頭,口中冷笑著說道:“于謙不愧是于謙,總是這麼直白和高深,或許也只有盧韻之配和你鬥上一鬥。我正是這麼想的,人都是自私的,古之聖賢尚且為己,何況是我呢,我只想坐擁天下直至死去,若有可能我的兒孫也要永永遠遠成為萬人之上的皇帝。我擔憂他們搶走我的皇位,所以我日日吃不好睡不好,我能依靠的除了自己,也只有您了。”朱祁鈺說著突然神態激動地抓住了于謙的胳膊,口中大叫起來。
“陛下,請您鎮定一些,作為一個王者,你要做到面對驚濤駭lang依然面不改色。”于謙說道,朱祁鈺如同洩了氣的皮球一般突然頹靡了下來,看來果真如同他所說的一般,在激烈的鬥爭中,他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