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碧救了自己見了王語嫣的那個莊子,不就是叫做曼陀山莊麼那山莊裡面種了許多的茶花,茶花是大理最為有名的花種……還有那什麼姓段的殺無赦……
他心一沉,只覺得手腳發涼,不知道說什麼好,心道自己以前竟然被迷昏了頭,這種事情本來應該想明白的。段譽看著木婉清,張了張嘴,什麼都說不出來,只覺得嗓子發乾,頭越發的疼起來。
鍾靈皺了皺眉頭,問道:“木姐姐,你的意思是……”
木婉清點點頭,鄭重道:“我那時候見了王姑娘只覺得十分怪異,只是當時我以為是自己心中作怪,便也沒有多想,可是後來我孃親受了那阮星竹的唆使,再次去殺王夫人的時候我才發現那王姑娘的長相竟然同王夫人一模一樣。”她對鍾靈說道,“我不記得是誰說過那王姑娘是江南人,但是見了王夫人之後我便覺得這事情有些古怪,我怕譽哥……”
段譽後退了幾步,鍾靈忙的扶了他一把,關切道:“譽哥。”
段譽只覺的又可悲又可笑,細想自己動過情的女子,鍾靈、木婉清、王語嫣,哪一個不是自己的妹妹,他表情呆滯,復又哈哈大笑起來,跌跌撞撞的朝外走去,木婉清隨即跟上,說道:“譽哥,你且別傷心,這世上還有許多好女子……哎,譽哥,你要去哪裡?”
木婉清的聲音漸漸遠去,鍾靈問道:“我們要過去瞧瞧麼”
容瑾之道:“去了做什麼?反倒是讓他難堪。”
鍾靈微微一笑,她方才沒有追去實際也是這般想法,害怕反倒讓段譽難過,況且有木姐姐在段譽也出了岔子。
這一日一直到了戌時段譽和木婉清才回來,段譽雖然還是一副頹然的模樣,但心情似乎好了許多,他同鍾靈和容瑾之打了招呼便進了房。
天色已晚,容瑾之也讓鍾靈早些休息,鍾靈嘻嘻一笑,拉過木婉清道:“今夜我要和木姐姐一起睡,好好聊聊,我們已經許久未見了。”
雖然鍾靈和木婉清是在大理相識,但兩人關係卻一直不冷不熱,鍾靈一直挺喜歡木婉清,但以前的木婉清那冷冰冰的表情總讓她退避三舍,可是這次相見木婉清的變化已經讓她大為驚訝,實在是好奇的很。
木婉清笑道:“好,我也許久未同妹妹說過話了。”
木婉清說完又笑著看了容瑾之一眼,打趣道:“那……我可將靈兒妹子借走啦?”
容瑾之不說話,但眼中卻帶著笑意,倒是讓木婉清一愣,心道自己好似算是第一次見他對自己微笑,果然靈兒妹子的魅力不可估量,竟然將這座冰山給融化了。
鍾靈擠眉,嗔怒道:“木姐姐,說什麼呢。”
木婉清裝作沒事人一般,鍾靈心道木姐姐這是受了什麼刺激麼,怎麼完全變的與以往不同了,不過,這樣子倒是比以前好太多,她笑著對容瑾之道到了晚安,和木婉清兩人打打鬧鬧進了房。
直到兩人躺在了床上,木婉清才道:“你這些日子來一直同容公子在一起麼”
鍾靈卻不知道她的擔心,只道:“是呀,我們在少室山見了面,然後一起去了河南,之後便遇到了你們,現下為了容大哥的私事又回來江南。”隨後她又興沖沖的將江南小鎮上的美景說了一遍,又道,“日後讓木姐姐也去瞧瞧,那閣樓我買了下來,是個十分美麗的地方。”
燭光已經熄滅,夏日的涼風時不時從紙窗中吹進,帶來一絲涼爽,因為月光的緣故,房內並不黑暗,木婉清握住鍾靈的手,輕輕捏了下,還是將心中的擔憂問了出來,“你同他住在一起麼”
鍾靈一愣,復又笑起來,側過頭看著木婉清道:“這倒是沒有,容大哥和我並沒有……”
兩人的容顏中看的不是很真切,雖然看不清鍾靈的表情,但木婉清卻放了心,她知道鍾靈天性天真率直,即使如今已經成熟許多,但骨子裡並沒有許多改變,她便轉而說道:“靈兒妹子,你為何要摻和這些事情?”
鍾靈道:“不是我,是容大哥,他要找慕容復報仇。”
木婉清凝眉道:“為何?”
鍾靈嘆了口氣,心情也有些沉重,她說:“我從來沒有問過,我也不敢去問,心裡倒是也有了些猜測。”
她不是聖人,她也是有私心的,自從夢中看到了自己爹孃喪命於慕容復手中,她心中越發的不安,雖然無崖子也說過因為她命格的改變夢中的預言都是假的,但她卻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心中倒也期盼著容大哥能夠殺了慕容復,好去了她心頭的大患。
木婉清知道她心中自有思量,也不多問,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