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2 / 4)

丁海霞頓時一個激靈。她急忙打量了這個人一下,她本來以為這個人是站在臺階下,細一看不是,就站在臺階上了,但身材太短小了,超不過一米六的身高。她的心裡立即堵了,這樣的矮個子她是斷然不能接受的。不是說矮個子沒出息,是她心理上沒有這個準備。她突然想起二十年前上大學時讀過的小說《高女人和她的矮丈夫》,這樣的組合必定不能長久,總有一方早逝,因此,她斷然不能接受。做朋友可以,做丈夫,不行。但對方矮雖矮了點卻儀表堂堂,金絲眼鏡遮擋住一雙不大但很智慧的眼睛,於是,她在心裡按照一般朋友的標準,迅速給這個人打了個七十分:“你好,你就是羅興文?”

誰知對方哈哈大笑:“已經等不及了吧?我不是羅興文,我是他的助手,我叫馬鳴;此刻羅興文正在二樓‘漁舟唱晚’單間裡等你。”

丁海霞的臉騰一下子就脹紅了,卻原來自己認錯了人,而且落了個“等不及”的口實,簡直讓她無地自容。不過,她的心裡也突然一塊石頭落了地。她終於沒有了與矮個子搞物件的問題。她沒有解釋什麼,只是對馬鳴說了句:“謝謝!”便轉身走進飯店大廳,臉上熱熱的,徑自向二樓樓梯快步走去,馬鳴便一溜小跑緊跟在後面。

一進“漁舟唱晚”,就見桌子上早已酒菜齊備,早已坐等的羅興文急忙站起身來,伸著胳膊乍著手與她握手。姿勢非常誇張。丁海霞只得與他相握。其實她根本不想與一個初次見面的男人——這種關係的男人握什麼手。落座以後,她就迅速把對方打量了一眼,作為女人,不論是學什麼專業出身,在這個問題上都是很感性的,對對方的外貌首先就非常敏感,只有共同生活長久了,才會對對方外貌麻木。羅興文的臉型是個典型的國字臉,眼睛挺大,而且不戴眼鏡,鼻樑也直,嘴唇不厚,但口形見方。而他在看丁海霞的時候,竟抑制不住地滿眼愛意,滿眼興奮,滿眼驚喜。

羅興文神采奕奕地坐下後兀自斟了一杯飲料一般的酒,便啟動了他的薄嘴唇:“俗話說‘無酒不成席’,但我知道你昨晚喝高了,所以,今天咱們就不上白酒了——這是法國上好的香檳‘銘悅’,相當於茅臺的價格,卻超過茅臺的營養價值。”說完,他把那杯香檳擺在丁海霞跟前。杯中酒呈橙黃色,清澈明亮,在燈光下晶瑩剔透。接著,羅興文又給馬鳴和自己各斟了一杯。然後,舉起酒杯開口道:“來,初次見面,先呡一口品品酒,祝賀我們的生活從今晚翻開新的一頁!”

丁海霞沒有說話,只是忽閃著一雙好看的眼睛,看看左面的馬鳴,再看看右面的羅興文,然後輕輕呡了一小口。確實是香檳,酒一入口,她立即感覺到一股酒香沁入脾肺,這是靠聞而聞不到的,只能靠品,一小口,便立即品出了香味。

馬鳴殷勤地給大家佈菜,羅興文就繼續對丁海霞開口了:“這位是我的助手馬鳴,是個鬼靈精,已經跟了我三年了;對你,他也耳熟能詳。我對他也沒什麼隱瞞的,自從兩個月前馬心誠對我一提丁海霞這個名字,我就把情況告訴馬鳴了,而馬鳴便極力攛掇我和你見面。現在你驀然間從藍海教委調到省政府,想必也是背景深厚的不凡之女,我就更加不敢怠慢,五點鐘下飛機,六點鐘就準時坐在巨星飯店的‘漁歌唱晚’了。”

初次見面就提“背景”,讓丁海霞有些反感。但既然羅興文熱情這麼高,她不說兩句就不合適,而且說還得說對方愛聽的,初次見面嘛,誰知,她竟鬼使神差說出這樣的話來:“凡是做大事的都帶助手,像福爾摩斯帶著華生,堂吉訶德帶著桑丘——”

沒等她說完,羅興文就驀然打斷了她,可能她舉的例子不盡如人意,羅興文說:“馬鳴現在做助手只是過渡,很快就獨立工作了。你現在是梁副省長的‘副秘書’,卻是不折不扣的助手,你舉例子倒是應該說說啊!說到助手,我就不能不先公後私,先談點工作——省裡必須立馬批覆藍海關於拆橋的請示,因為,那座高架橋原設計是五十年的壽命,但因為施工單位想節省材料,那座橋實際壽命頂多十年,進入今年就正好第十個年頭,就著沒出事故,必須立馬拆除!否則,一旦有了閃失,梁副省長將難逃其咎,因為這座橋是他力主修建的。我們必須讓他看到這個危險!”

丁海霞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涼氣,卻原來高架橋的背後還有這麼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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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女子(1)

丁海霞突然悟出,梁大民為什麼會把自己調到他的身邊,卻原來在藍海高架橋問題上危機四伏!而且,對藍海高架橋知情的人全是梁大民的至交和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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