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伸手,遠處的荷花輕輕飄起,落在陳九的手中。
“資源?”朝小漁嚼嚼著這兩個字,細細品味。
嗅了嗅荷花的香味,陳九道:“池水縣的稅收能夠抵得上整個禹州的一半資源,我要是有這一半資源的供應,修行起來自然是突飛猛進”。
朝小漁瞭然:“想要收回池水縣,就要與四大家族產生衝突,你做好準備了嗎?”。
手中一道綠光閃現,這朵荷花再生根鬚,被陳九輕輕一拋,落入水中:“我佔據大義,他們又能怎麼樣。雖然說我很討厭大義,但是不得不說這個東西還真是有點用處,明明四大家族可以輕易的碾死我,但是卻畏懼大義,怕朝廷朝找他們麻煩”。
說到這裡,陳九露出嘲諷之意:“我孤家寡人一個,赤著腳不怕穿鞋的,被所謂的大義所束縛,都是庸人而,我可以不在乎大義。但是四大家族弟子無數。要是違反了大義,後果很嚴重”。
朝小漁看著河水中的蓮花,輕輕一笑:“看來你早就將其中的一切看明白了”。
陳九默然,隨後拿出印符遞給朝小漁:“叫三位異人組建親衛。那池水縣既然屬於我們。自然要我們親自保護。什麼時候三千親衛組建完成,那就是我對清池動手之日”。
說著,陳九起身:“明日去拜訪一下明陽先生”。
畢竟王明陽代表的是儒家正統。不說他身後的儒家實力,就算是其本人,也是一位無上強者,值得拉攏利用。
第二天一早,三位異人領命而去,偷偷的走出莊園,開始四處搜尋組建親衛軍的人選。
親衛軍乃是重中之重,不能出現絲毫分差。
拿著一副上好的紙墨筆硯,陳九坐著馬車像禹州城內駛去。
禹州城,一個府邸內,四大家族的族長靜靜坐在那裡。
劉波年坐在一張太師椅上,不緊不慢的喝著茶水。
何闐卻是有些按耐不住:“及位兄臺,你們說說,這次陳九突然間被踢到這裡,人皇是怎麼想的”。
恨梡將茶水放下:“陳九剛剛被封為上三等候,然後就被貶,這實在是不正常,人皇這是自己打自己臉”。
吳銘摸著手中的茶盞:“陳九的池水縣被咱們四大家族把持多年,絕對不能讓出,那池水縣每年提供的資源不少,一旦讓出這塊蛋糕,損失慘重啊”。
的確,池水縣被四大家族經營了無數年,才有如此繁華,要是將這隻生金蛋的母雞讓出去,還不如殺掉四大家族來到爽快。
“能不能想辦法將其除去”何闐森然道。
劉波年揉了揉額頭:“陳九不是那麼好殺的,一位侯爺被人刺死在禹州,到時候不但州府老爺,鎮府將軍,就算是咱們四大家族也一個都跑不了,人皇定然降下雷霆之怒,責備州府與鎮府將軍破案,到時候一旦州府那邊扛不住壓力,在那麼禹州自己就要窩裡鬥起來,大好形勢白白毀掉”。
的確,要是陳九被刺,人皇必然要責問州府,州府查不出兇手,割職查辦是小,掉腦袋是大,在死亡的威脅下誰還顧得上誰,死道友不死貧道,到時候一場火拼是必然的。
大家的老巢都在禹州,知根知底,免不了兩敗俱傷,被人皇摘了桃子。
“既然不能殺,那就將其重創,令其下不了床,到時候看他如何插手池水縣之事”吳銘兇狠的道。
恨梡眼睛一亮:“不錯,這個法子好,既不徹底與朝廷撕破臉皮,讓大家有迴旋餘地,而且利益也保住了”。
何闐點點頭:“我看可行”。
劉波年依舊在沉思,閉目不語。
吳銘道:“劉兄,你說句話啊”。
劉波年睜開眼睛:“這件事情有那麼幾個難點”。
“第一,陳九的武道修為不低”。
“第二,如何才能把握那個度,只是重創而不是殺死”。
吳銘道:“大不了派出幾個老傢伙罷了,那些個老傢伙整日裡享用家族資源,也該活動活動了”。
劉波年略作沉吟道:“其實我倒是有一個更好的想法”。
“哦”。
“劉兄別賣關子了”。
“洗耳恭聽”。
劉波年頓了頓道:“咱們可以借刀殺人”。
何闐一愣:“哪裡有刀可以讓我們借”。
劉波年指了指天上:“神道一直龜縮在我禹州城內,默默積攢香火之力,只要想辦法令陳九與神道產生衝突,到時候自然會有的是人去對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