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了……處死這招,是不是狠了點? 第二個說話的是個瘦和尚,看年紀也絕對是歷盡滄桑的。 “我佛以慈悲為懷,老納認為應給法戒一次機會。不如將他逐出寺門,任其自生自滅。” 圓寂還是沒表態,錢小飛又皺眉了……這個……是不是輕了點? 第三個說話的是個年紀看起來沒那麼老周身的氣韻卻很是沉穩的和尚。 “我佛慈悲,若弗有悔改之心,可送至清風山深谷中的碧晨庵,終身不再踏出廟門半步以思往孽。” 這個……倒似乎可以接受。錢小飛正想著,圓寂也出聲了:“終身不得出其廟門潛心悔改,實乃我佛之慈悲。老納之見,法凡所言可行。” 圓寂不愧為住持,話音剛落,眾弟子便無條件接受:“阿彌陀佛……” 圓寂將頭轉向錢小飛,詢問之意甚明,錢小飛很快領會遂點頭表示同意。 雖然他很想痛扁那臭和尚一頓,但畢竟此乃佛門聖地過渡囂張不大好,況且這也不是他現在最想做的事情。 法戒的裁決已有了個說法,圓寂便不再囉嗦的差退眾弟子,大堂只剩下了錢小飛圓寂和法戒。 “施主此番下山還是要格外小心,”圓寂道,“武林上覬覦秘籍的並不只這孽徒一人。” “多謝師傅提醒,有了這次的經驗我今後會十二萬分關心的。”錢小飛說的是心裡話。語畢他將頭看向法戒,心有餘悸道,“師傅將他留下,是否現在就要送其入谷?” “老納正是此意。”圓寂說著從懷中掏出一沓宣紙遞給錢小飛,道,“這是孽徒身邊之人偷偷記下的部分秘籍毒藥,現在物歸原主。” 錢小飛沒有接過紙,只是笑道:“這東西師傅留著也未嘗不可,因為這根本不是什麼秘籍,都是一些我胡亂說的東西罷了。” “原來如此,看來是老納小看錢幫主了。”圓寂說到這裡笑了起來。 但那廂法戒就沒這麼好的心情了。錢小飛確信在那一瞬間,他從法戒的眼睛裡看到了仇恨還有不甘。雖然只有那一剎那,但那情緒卻使千真萬確的。 雖然有些害怕(這是幾天來養成的條件反射),但他又想到法戒已經沒了武功,於是多少放了點心。況且自己這一下山,估計這輩子也不會再和那傢伙見面了。 思及此,錢小飛拱手準備告辭。 “師傅,既然事情已經解決,那……恩……師傅,門外是否有些奇怪的動靜?” “確實……聽起來有些像船工們喊得號子……” “一……二……奇怪,船工在積善寺門前喊什麼號子?” “其實也不一定只有船工喊,有時候為了齊力撞破什麼大家也會一起喊號子。” “比如……?” “撞門?!” 二人的脫線對話剛得出結論,門已應聲而破。然後,就出現了之前的那一幕。 事情進展到這裡已然應有個大團圓的結局。而那標誌性動作無疑就是我們歷盡千辛萬苦的錢小飛同志飛速奔到金寒的懷抱。 金寒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緊這失而復得的人兒,緊到幾乎將錢小飛揉進了自己身體。 這廂人家親熱,那廂眾武林豪傑可傻了眼。之前一直聽聞金錢幫二主形影不離,但也絕沒想到感情好至如此程度。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鄭銀子(畢竟此君見過更限制級的),只見他輕咳一聲引起眾人注意,然後高聲道:“這真是兄弟情深啊……” 小三心領神會,畫筆開始迅速飛揚。不消片刻,一副“歷盡劫難終見面,兄弟深情感動天”全真畫卷便大功告成。 鄭銀子的話也在眾武林人之間引起轟動,附和之聲此起彼伏。最後,眾人一致得出的江湖經驗是……門派要想混得好,幫主感情不能少。 就在錢小飛以為自己沒能死在法戒手裡而很可能死在金寒懷裡的時候,男人終於鬆開了手。他將錢小飛拉至自己看得清的距離開始自信觀察。 錢小飛見狀笑道:“沒缺胳膊沒少腿,我好得很。”正說著金寒不小心碰到了他那還未結痂的手腕,結果在毫無預警之下錢小飛痛叫出聲。 金寒瞬間緊張起來,他皺著眉舉起錢小飛的手腕仔細察看,結果後者瞬間感受到了強大的小宇宙。 “這是什麼?”金寒的眼睛暗得可怕。 “傷口嘛。”錢小飛從沒見過這樣的金寒,緊張的吞了下口水。 “我知道是傷口,我問誰做的。”金寒平緩語調在錢小飛聽來更像是催命符。 “恩……“錢小飛不語,眼神下意識的飄向後方。 金寒立刻心領神會,快步走到法戒和圓寂面前。結果還沒動手,老老和尚就迅速出聲:“慢、慢著,施主,老納可是幫助錢幫主逃脫的人!” 金寒連眼睛都沒眨一下,直接拎起癱在地上的法戒就是一頓胖揍。那出拳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