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就在一起。
因此親近,所以信任。
因為信任,所以在被背叛的時候,痛苦才會難以磨滅。
午夜夢迴之際,如夢魘一般盤旋在他腦海中的,是那個冷漠至極的眼神。
明明曾經他是那麼的相信對方。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座大山。”
男孩自小都是仰望著父親,覺得父親是一座高大的山,更是一座可以依靠的大山。
然而在越天瀾的心中,不是他們的父親越徵承擔這個角色,而是越臨君。
其實越天瀾和越風言一樣,近乎信仰的崇拜著這個大哥,尤其身體羸弱的他,更是將越臨君當成另外一個自己,替他完成自己永遠也不能做到的事情。
可當有一日,信仰崩塌的時候,這座大山,也塌了下來。
而他隨著信仰的坍塌,葬生祭天之中。
隨後,他突然又活了過來。
或許是上天都不想讓他這麼悽苦的死去,所以重新給了他一次活著的機會。
有著上輩子的記憶,他知道很多還沒有發生的事情。
哪個地方在什麼時候,會出現一個厲害的法寶,他在異寶還沒有被發現的時候,率先一步將其奪得。
哪個家族在什麼時候找到了一座奇礦,他在那個家族還沒有出現在那座山脈之下,先其一步挖掘了奇礦。
一步一步,走得仔仔細細,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
他甚至還給他們機會的。
“若是大哥在父親要放棄我去祭天的時候,有一點點的猶豫和不捨。”
他也不會這麼做。
兩次了。
越天瀾看著轎外的越臨君。
哥,你兩次都把我丟了。
如果說他之前還在懷疑是不是飛默找來一個孩子冒充小越子,來試探他的。
那麼現在,在看到小越子的第一眼,他就確認了,這個人,的確就是越臨君。
那個兩次都將他丟下的人。
越天瀾的眼中層層疊疊的瀰漫起巨大的風暴,像冰洞三尺的寒冰,又像烈火炎炎中的炙火,焚燒著他的理智,近乎魔鬼。
會在這裡見到留行,越臨君也很意外。
不過對於自己不在乎的人,他很少放在眼裡,在他眼中,留行不過是小花心撩上手了又不要的男人。
哼。
求親有什麼用?
下聘禮又有什麼用?
小花心是本座的。
即使他們帶來再多的聘禮,再多的好處,也無法將小花心搶走。
那個女人,最喜歡的他了。
越臨君僅僅瞥了一眼留行,就收回了眼神,高傲的板著臉,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