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下來,他們之間唯一和平相處的時間,只有在九重宮卷宗室那一次。
其實越風言在見到越臨君視線落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心裡也是相當的緊張。
他很擔心自家大哥又會叫自己滾開。
但這一次,越臨君意外的沒有開口,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越風言,就默許了他站在自己身後的舉動。
越風言驚喜萬分!大哥這次居然沒有叫自己滾!
“你來得正好。”時承輕哼一聲道:“越臨君是吧。”
越臨君鴿首:“是。”
時承掏了掏,掏出一個牌位,放在了越臨君面前:“來吧,跪下。”
越臨君:“???”
飛默抬頭一看,嘴角頓時抽了抽。
時承又掏出蠟燭和香爐,道:“跪下,上香。”
越臨君看了一眼靈位上的名字‘愛女時婉之靈位。’是老門主時不聞刻立的牌位,小花心的母親。
飛默無語的道:“小舅舅,你能不能別一直隨身帶著我孃的靈位啊?”
這樣真的很奇葩啊!
時承柔聲道:“寶貝兒,你不懂,這是小舅舅對你孃親的愛,如影隨形。”
飛默:“那您也不用一直隨身帶著吧?還有和蠟燭和香爐……”
越風言嘀咕一聲:“大嫂您也一直隨身帶著蠟燭和香爐啊……”
這甥舅兩人簡直一模一樣好嘛。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看見是飛默母親的靈位之後,越臨君神色上的冷淡倒是收斂了不少。
時承道:“你們東洲是什麼規矩,我不懂,但是我們中洲,想要成親的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絕對不能少,我妹妹就這麼一個女兒,大宮主想拐走我們家唯一的寶貝,不會連個誠心的表現都沒有吧?”
要說誠心的表現的話,越臨君又怎麼會沒有。
先是時契的考驗,再來又是老門主時不聞的考驗,好不容易應付完他們,現在又來一個小舅舅。
若是換成其他人,恐怕早就沒耐心了。
飛默看向越臨君,覺得要讓他跪一個靈位,有點難為他了。
作為九重宮的大宮主,高高在上,他就連見到越徵都可以裝作沒有看見,現在卻要對一個木牌下跪……
飛默瞪了一眼時承,覺得他就是在欺負越臨君。
時承眨眨眼:寶貝兒乖,小舅舅在幫你試探這男人靠譜不靠譜呢!
飛默翻翻白眼,正想開口,讓越臨君別理他,便見越臨君點燃了香,認真的插入了香爐中,裙襬一揚,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