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摸三尺白鬚,指著黃河言道:“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此乃謙下之德也;故江海所以能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則能為百谷王。天下莫柔弱於水,而攻堅強者莫之能勝,此乃柔德也;故柔之勝剛,弱之勝強堅。因其無有,故能入於無間,由此可知不言之教、無為之益也。”
孔丘聞言,恍然大悟道:“先生此言,使我頓開茅塞也:眾人處上,水獨處下;眾人處易,水獨處險;眾人處潔,水獨處穢。所處盡人之所惡,夫誰與之爭乎?此所以為上善也。”
老子點頭贊同道:“汝可教也汝可切記:與世無爭,則天下無人能與之爭,此乃效法水德也。水幾於道:道無所不在,水無所不利,避高趨下,未嘗有所逆,善處地也;空處湛靜,深不可測。善為淵也;損而不竭,施不求報,善為仁也;圜必旋,方必折,塞必止,決必流,善守信也;洗滌群穢,平準高下,善治物也;以載則浮,以鑑則清,以攻則堅強莫能敵,善用能也;不捨晝夜,盈科後進,善待時也。
故聖者隨時而行,賢者應事而變;智者無為而治,達者順天而生。汝此去後,應去驕氣於言表,除志欲於容貌。否則,人未至而聲已聞,體未至而風已動,張張揚揚,如虎行於大街,誰敢用你?”
孔丘皺眉道:”先生之言,出自肺腑而入弟子之心脾,弟子受益匪淺,終生難忘。弟子將遵奉不怠,以謝先生之恩。”
說完,告別老子,與南宮敬叔上車,依依不捨地向魯國駛去。
回到魯國,眾弟子問道:“先生拜訪老子,可得見乎?”
孔子道:“見之”
弟子問:“老子何樣?”
孔子思索片刻,言道:“鳥,我知它能飛;魚,吾知它能遊;獸,我知它能走。走者可用網縛之,遊者可用鉤釣之,飛者可用箭取之,至於龍,吾不知其何以?龍乘風雲而上九天也吾所見老子也,其猶龍乎?學識淵深而莫測,志趣高邈而難知;如蛇之隨時屈伸,如龍之應時變化。老聃,真吾師也”
孔子幼時喜好周禮,酷愛模仿祭祀禮儀、擺列祭器,年輕時做過路過管理倉庫(即“委吏”)和牛羊的小官(即“乘田”),事無大小,均能做到近乎完美。
由於孔子超凡的能力和學識,很快得到不斷提拔。到孔子五十一歲的時候,被任命為中都宰(相當於現在的市長),政績非常顯著;一年後升任司空(相當於現在的建設部長),後又升任大司寇(相當於今天的公安區域性區域性長兼檢查部長兼職最高人民法院院長);五十六歲時,又升任代理宰相,兼管外交事務(由於孔子升遷過快,不符合當時官員晉升標準,因此為代理宰相)。
孔子執政時,立即將擾亂政事的奸佞大臣少正卯殺掉,以嚴肅法紀,因而名動一時。
孔子執政僅三個月,就使魯國內政外交等各個方面就均大有起色,國家實力大增,百姓安居樂業,各守禮法,社會秩序非常好(史書上稱“路不拾遺,夜不閉戶”),奸佞之人和刁民紛紛出逃。
同時,孔子還透過外交手段,*迫齊國將在戰爭中侵略魯國的大片領地還給了魯國。
孔子一向主張“張宮室,抑私門”,所以為削弱三桓(季孫氏、叔孫氏、孟孫氏三家世卿,因為是魯桓公的三個孫子故稱三桓,當時的魯國政權實際掌握在他們手中,而三桓的一些家臣又在不同程度上控制著三桓),採取了墮三都的措施(即拆毀三桓所建城堡)。
結果觸怒三桓之中的季氏,不得不離開魯國,周遊列國。
一生奔波勞碌,卻無諸侯賞識,唯有弟子相隨,求問學識。
六十八歲時,在弟子冉秋努力下被迎回魯國,雖然被敬稱為“國老”,國君與三桓時常請教於他,但是依舊是“敬而不用”。
當時天下公學把持輿論,只有貴族可以學禮儀,明典籍,孔子率先開始教授私學,以至於弟子多達三千人,其中賢人七十二。
晚年,孔子垂垂老矣,又不得重用,於是專注於修改註釋經典,修《詩》《書》,定《禮》《樂》,序《周易》,改《春秋》。
在改《春秋》時,魯哀公十四年,西狩於大野。
叔孫氏家臣鑰商獲麟。折其左足,載以歸。叔孫氏以為不祥,棄之郭外,使人告孔子曰:“有麋而角者何也?”
孔子往觀之曰:“麟也,胡為乎來哉”反袂拭面,涕泣霑衿。
叔孫氏聞之,然後取之。
弟子子貢問曰:“夫子何泣也”
孔子曰:“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