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月軒璞。就見他一雙美目若此刻天上璀璨的星月。唇角微微上揚,表情美美。
看得出來,他對她與楊逸白的事早就釋然。
她含笑面對楊逸白,輕輕地給他拉了拉衣領,撫平,“表哥!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你永遠是我心裡最敬重的哥哥!”
“嗯!”楊逸白眉皺眉舒,淚光閃爍。卻竭力忍住,勾唇盈笑。
月軒璞轉過身來,手隨意地環住冷雪鵲的臂間。那淡淡的笑!真摯!一直在他臉上。
淚水在臉龐滾滾滑落,滴溼了前襟,楊逸白那雙迷人的桃花眼紅紅。他哽咽半晌,仍是堅持接著沒說完的話說,“表妹!分別這麼長的時間……我一直在想:也許你喜歡聽我說外面的趣事,那是你曾經想像一隻小鳥一樣展翅飛向天空。你喜歡我送你月季花,那是你喜歡它四季都綻放的原由。你喜歡我去看望你,那是你知道,我是唯一不會說你不是的人!表妹!時光荏苒,轉眼我們都蛻變成蝶。曾經的過往,當初的心跳,不過是懵懂不經事的少年情愫!”
冷雪鵲的心劇疼。事實才不是如楊逸白這般所想。不過,她不是原身。也難得楊逸白釋懷。而雖說沒有了原身深深的愛戀所驅使,但楊逸白此刻好可憐。她對他也同樣有著至深的感情。只是那感情昇華了,變成了兄妹之情。
她大眼乍紅,縱使在笑也難掩心底的疼,只想安尉楊逸白,“表哥!如果沒有聖上的賜婚、沒有軒璞。你仍是我唯一的依靠,今生的選擇!”
楊逸白疑惑地凝視著冷雪鵲,眨眼間難為情地笑笑,轉而望向月軒璞,道:“妹夫!表妹說笑呢!你可別計較!”
月軒璞大度地啞然笑來,伸手拍了拍楊逸白的肩頭,“不會。表弟!讓往事如煙吧!”
敞開心扉,心頭痛快多了。三人又是一番離別敘話。氣氛不知覺地好了。
楊逸白指著府中東南方冒出一個頭的一棟小閣樓向他們說,他就住在那兒。而就前往越國的事,離軒轅於昨日與他深談過,他有信心、有把握幫離軒轅收復王土。
“表哥!你永遠是我的驕傲!”楊逸白的智謀,冷雪鵲早領教過。但她在稱讚的同時,還是提醒楊逸白事態複雜,萬事要學月軒璞,不浮不躁,穩紮穩打。
楊逸白謙虛地應承,後又向月軒璞說出越國一行的具體方案。
月軒璞三思後,依著想法作出指導。
臨別之時,冷雪鵲特意提到了洛雪。
洛雪一提,楊逸白眉梢含憂。他久久的沉默,爾後道:“我不是不想去見她。只是覺得無顏再見她。”
“表哥!別傷了關心你的人!”冷雪鵲也無從相勸,只得又引用了冷顏相勸她時的話。
“我明日便去見她!”楊逸白沉重地點了一下頭,“萬事都不能再逃避。就如我早該給你去報平安一樣!”
親眼所見環鈴郡主平安,冷雪鵲對冷顏也算有個交待了。如今,楊逸白也答應去見洛雪,她更是落心了。
小白貓與離玉轅感情要好,而且小白貓對官宅區熟得不能再熟。因此他們沒著人去喚小白貓。
一路行來。想起黃昏時分在書房的那滑稽一幕,冷雪鵲就禁不住笑出聲來。
“軒璞!還是你瞭解殿下。”
月軒璞道:“早給你說過,殿下做事你永遠猜不到。但他既然放過了我們。想來就表哥一事也會做出好的安排。”
她驚訝的癟嘴,覺得很是委屈,“可這事你沒跟我說過。害我急壞了。”
他伸手牽住她的手,“我也沒有十分把握。只是猜測而已。”
他沉穩慣了,沒有十成把握,他確實不易向誰說出心中的真實想法。
這一剎那,他的形象在她心目中漸漸高大起來,本著小女兒家的心態她溫柔地雙手合抱住他的胳膊,頭依靠向他。
他卻突然問她,“若沒有我。想來你還真要嫁給你表哥?”
她一愣,抬頭,眼巴巴地盯著他,會兒後突然瘋瘋癲癲地撒下一串好聽的笑聲,“都沒有你。你管我嫁給誰?”
“這倒也是!”他斂眉想想,覺得屬純多此一問。開始啟步。
她知道他之前雖然表現出不在意,但心裡卻吃醋了。就愈加美美地向他身上依靠去。
這招很管用。他馬上就欣喜若狂地括了括她的鼻樑。
他們信馬由韁,在夜色下賞景回府。
她第一次覺得不在懼怕回太尉府。望見那府門也是那般的親切。
李飛絮與月皓南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