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月軒璞在。他也不敢違抗。
冷雪鵲抬頭望天。此刻時間還早。匆匆去趟太子府,也許還來得及回府吃飯。
她讓無葉給李飛絮說相府有事。要回家一趟。拋下一切,乘上小轎,隨衛遷出了府門。
聳立在小山上的近天台。亭臺垂下鑲金邊的粉紅色厚重布簾,上面繡著栩栩如生的煙水百合。
四盞旋轉的琉璃宮煙懸掛亭臺四角,流金溢彩,多姿多幻。
離軒轅與離玉轅父子倆正圍坐於一寬大的宴幾。夢幻的色彩讓亭臺中洋溢著溫馨而神秘的氣息。
几上菜不算多,十八盤。色香味俱全。淡淡的食香飄忽在十來平方米的亭臺裡。
衛遷給冷雪鵲掀開簾子時,冷雪鵲立即就看到了離玉轅欣喜若狂的眼神與表情高深莫測的離軒轅。
“殿下喚臣婦來……有事?”她微微一怔,淡定地地施禮。
“沒事!年夜飯而已。”離軒轅向冷雪鵲做了個請入席的手勢。
離玉轅便伸手拉向冷雪鵲。
冷雪鵲硬著頭皮在厚厚的團墊坐下,暗想:決不是年夜飯那麼簡單。
離軒轅給冷雪鵲斟滿酒,輕啟唇道:“今日,刑部傳來訊息。你表哥改口了。說一切全是誣衊右相。”
冷雪鵲竊喜不已。這早在預料之中。也是此次前來想聽到的。但實沒想到離軒轅的訊息這麼快。
離玉轅一直是那美不勝收的樣,他含住筷子。忘了吃飯。
她給離玉轅挾注菜,慢吞吞地道:“表哥良心發現。還我爹清白。”
“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他一飲而盡手中酒,含意很深的斜視著她,“他說的沒用。白紙黑字,已成事實。”
她悶著頭一連飲下三盅酒,起身掀開簾布。
寒風襲面。巍然屹立的宮殿盡收眼底。
她冷冷一笑,決定給離軒轅攤牌。
“殿下!平凌王一事不過是我表哥一時糊塗所為。而且我與軒璞已成夫妻。他又是你的好友。他對你忠心不二。依我之見。此案應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不應牽扯過多無辜之人。”
他隨著她起身,大手觸及她纖細的小腰。
她驚愕地扭頭。他側面向她,因此她看不清他到底是何表情。只覺得他大膽環在腰間的手微微動著。
揮手可殺人。難道他不知道她的厲害嗎?她情不自禁地想,但對過於冷靜的他雖起殺念卻沒付諸行動。
他輕勾唇角,一挑眉,“西南邊界異族叛亂。朝廷屢次派人圍剿。都是大敗而歸。”
西南邊界!據她所知,那裡崇山峻嶺、重巒疊嶂。清流激湍,卻居住著一支桀驁不馴的古老民族。
他們崇尚巫術,人人會下盅。頭領是一名叫鳳天的巫師。
異族之亂一直沒斷過,他們沒有什麼大目的。終也沒掀起什麼大風波。對於地大物博的大月秦來說那不過是小痛小癢。令冷雪鵲不解的是,離軒轅為何在她面前提起這。
他繼續道:“有白虎劍護體,百邪不侵。你說。若是派軒璞前去圍剿。是令人聞風喪膽的鳳天厲害,還是有著戰神大名的軒璞厲害?”
她眨了下眼瞼。突然離開他兩米遠。
他此刻身上那襲上好絲綢四爪蟒袍十分刺眼,令她看到了權貴的俗氣。
手掌一翻,一道流光旋轉,眨眼間,一道白虹架在他頸部。
現在,她只要輕輕一抹,這位一世英名的太子殿下就得血濺當場。
她緊了緊手中的柄劍。一動不動地盯著他。
一個多月了,她法力又大增,青鳥劍隨之喚出,揮手消失已是小兒科。而如她想得不錯,那什麼異族動亂根本不用月軒璞親自出馬。
“你說。你法術這般高深。軒璞又號稱戰神。有你與他在。我能放心嗎?”他呵呵乾笑幾聲,腳步挪了挪。
她對這話不解起來。初時以為他是想打她的主意,後來又認為他忌妒月軒璞,可他這話的意思,分明還不放心她。
“做我的女人!與我同心。”他在她百般疑惑中仍舊輕鬆地道。
她頓時懂了,也明白了。
又是眨巴了下眼瞼,凌厲的目光悄悄閃向厚重的簾布。
簾子內的離玉轅不知聽到這話沒有,他對她的依戀是真的嗎?
她無趣地挑了挑眉,“然後,軒璞辭官……不對。你不會放他離開。他也許在征戰西南異族的時候就不明身亡。”
“聰明!”他又是乾笑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