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那下午!”
“哦!這就好!”秦蘭玉眸中流露出一縷淡淡的失望,後慢慢地拾階而下,“姐夫回府了嗎?”
眾所周知,月軒璞終日在樞密院。這情況怎麼能瞞過秦蘭玉。冷雪鵲眨了下眼瞼,瞬息間就揚起一張笑臉,喜悅的目光追隨著秦蘭玉,聲貝也相應地提高了些,“他終日在忙。偶爾回府一趟。我剛差了人給他送去換洗衣袍。”
秦蘭玉只一凝,就鑽進了乘來的一頂小轎。
小轎在冷雪鵲的注視下慢慢地向遠處而去,直至沒有,她這才轉身進了府。
“二小姐這是來知會相爺離京,還是來炫耀什麼?”冷顏埋下頭,叨叨開來。
花枝掠過眼裡,冷雪鵲眼神堅定,“她是來炫耀。她恨著我。而我也不會原諒她。只因為她置父安危於不顧。”
秦蘭玉消失的古道相反方向,那拐角處,閃出一頭銀髮的月軒璞。
他滿面滄桑,眸中有隱痛,下頜也鬍渣點點,就猶如剛出了遠門回來。卻左手緊緊握著什麼。
他久久的注視著那緩緩關上的府門,眉心緊鎖,不發一言,陷入了沉思中。
雖相隔府門甚遠,但憑著極好的聽力。他全聽到了冷雪鵲與秦蘭玉的對話。
相捱而站的甫青也是滿面風塵,他眼珠一轉,“大人!玉蘭小姐虛有其表。一點也比不了少夫人!那晚的人決不是她。如是她的話,恐次日她就挑明瞭。”
月軒璞沉吟會兒,“我心裡從未有她。只是覺得那晚的事好詭異。”
甫青也知難窺透月軒璞的內心,臉板著,強橫地道:“反正那晚的人就是少夫人!”
月軒璞狠狠地瞪了眼甫青。怒斥道:“少夫人誤會了我。你也不懂我嗎?我只是覺得少夫人的妹妹對岳父一事肯定急壞了。才會讓你去通知少夫人的同時也知會她一聲。可你……你回府沒找到少夫人。”
甫青摸了摸頭。眼中現出一縷難色,“少夫人根本沒在府!我心急了,就趕了回去。”
鵲歸苑
纖長的素指輕緩撫過那木臂。掀素色綢衣袖時,左手又恢復如常。冷雪鵲脫了男兒外袍,重綰好青絲,剛剛抱起喵喵叫喚著的小白貓。就聞門外月媽喜悅的請安聲響起。
月軒璞回來了?
她的心砰地一聲狂跳,隨後鎮定下來。三步並著兩步走到床榻前,放下了羅帳。
小白貓只一凝,就嗖一下鑽進了羅帳,安靜地臥在她身旁。
她靠在床頭。也不瞧向門,只專注地盯著帳頂。
喜歡看帳頂,一大片悅目柔和的顏色中。她遐思翩躚,安靜下來。
“你好嗎?”
門吱呀一聲慢慢地開了。爾後波激而來的沙啞聲線令她的心開始劇疼。
不用看他一眼。她都能想得到他定是又清瘦,在折磨中渡過了一個月。
“我好或不好與你無關!”她垂搭在床榻上的左手動了動,強制平復潮起潮落的情緒,盡力讓聲音聽起來平靜,“几案上有父親給你的留言。”
他發出憨厚的極輕的哦一聲,隨後靴子的落地響衝擊著她的耳膜。
屋內一時間又沉寂下來,靜謐得能聽到彼此的呼吸。
她眼角餘光瞅著他始終長身玉立不動,輕啟唇道:“你該走了!”
他轉過身,望著藏在帳中的她,“我也有東西給你!”
“放在几案上!”她冷漠地道。
他緊閉了一下眼瞼,把手中一直緊緊捏著的小錦盒放到那幾案上,猶豫會兒,拉開了門大步出去。
小白貓嗚呼一聲,眼中竟是失望之色,卻眼睜睜地瞧著月軒璞出了門。
左臂的麻感迅速襲向身體,變了顏色,成了木臂。
冷雪鵲淚眼朦朧,真的弄不懂為何時至今日面對月軒璞還會如此傷心難過。
眼淚滴落好看的鴛鴦繡枕,她狠狠地抽著鼻腔,紅腫的眼眸慢慢瞧向那幾案。
小小的錦盒是深紅色的,做工精細。但非宮中之物。
她斂了悲傷,懷著疑惑的心態下了床榻。
走到几案前,歪著頭,暗自猜想著盒中是什麼?
右手突然成掌重重地擊在几案上。
事已至此,縱使禮物再昂貴,也休想使自己改變主意!
“少夫人!少夫人!少爺又要回樞密院了……”無葉隨後一頭撲入,顯得驚慌失措。
她眼中露出一記狠厲的目光,五指猛然攥緊,淡定地瞥上無葉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