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醒人非人。你我從此是路人。”
何止是做夢,他到如今都猶如在夢中。
他捂住心口,那裡疼得厲害。默默地轉身,失魂落魄地離開。沒發現,他身後亦是一片清朗。迷霧散盡,苑中的下人隱約可見。
一路暢通無阻,無比的順利。
“璞兒!你姐姐……你姐姐叫不醒了。這是怎麼回事?”
李飛絮帶著連城連壁驚慌失措地向月軒璞奔來,他未回一句話,雙眼依舊茫然。
李飛絮氣得臉色煞白,不甘心地衝著月軒璞的背影連跺小足,“璞兒!難道你為了她什麼都不管了嗎?”
“她本善良!姐姐沒有事!母親也不要進苑!”
李飛絮呆住。月軒璞消失後,她一屁股坐在地下,放聲大哭,直道家門不幸。
臥室內的冷雪鵲眼角流下兩行清淚,卻又閉目練功。
鵲歸苑依舊如平常一樣有下人進入,只是李飛絮再來時,都只是在苑門前逗留徘徊,並不進苑。
月媽出來時偶然碰到,會好意勸李飛絮進苑。
冷雪鵲與月軒璞一生氣就閉門不出好像已經深烙老婦人大腦,而且兒子最後一次碰見時曾警告過,別再進入苑中。老婦人知趣地拒絕了月媽。
有無葉與冷顏兩位精明能幹的人撐府,巧言掩護,府中雖私下裡有議論。可總算一切正常。
雪化了,暖空氣來襲,萬物復甦。一轉間,一個月過去了。
冷雪鵲拉開了臥室門。望著天空屈指算起來。秀眉一擰,也不管月媽好奇問去哪兒,就出了太尉府。
來到鬧市,便從擦肩而過的人們嘴裡得知。
平凌王因宣判終身被關於刑部大牢已經瘋了。而一干隨他造反的人犯於昨日已經斬首示眾。獨留了楊逸白未判。受牽連的秦瀾與張氏也還被關在詔獄。秦藝依舊閒置在府。
楊逸白未被斬首。說明離軒轅對此事已順她的意。
她心稍微,只是秦瀾與張氏還關在詔獄,難免心中焦急。
恰見前方圍著一群人。那牆上貼著一張皇榜。有人還叨唸著西貴妃什麼的。
莫不是西貴妃出了什麼事?她這樣想著。掀開人群近前。
那皇榜上寫著西貴妃於年前莫名其妙生了病。長期咯血,面色青黑,身體日漸消瘦,多方醫治都無效。現已奄奄一息……
她凝了凝,素聞當今聖上專寵西貴妃。若是治好了西貴妃的病,也許能救秦瀾等人。
天空,撒下一縷陽光,身邊的樹木發芽。閉門不出的這段時間原來已到了陽春三月。
她摸了摸臉。出門時太過急切,竟沒梳妝,不知是不是太過憔悴。而且也不知府內什麼情況。
府中,簇花朵朵。翠竹青青,亭臺樓閣仿若畫中境。
“少夫人!老夫人今日又來了。在苑門前站了許久才回。”月媽見冷雪鵲歸來,愁眉不展地道。
她知。月鳶青沉睡了,李飛絮這段時間定不好過,但總算沒如以前那般的撒潑。
對月鳶青的懲罰也夠了,但願月鳶青能經過這次教訓改了那臭德行。
她嘴唇輕動,默唸法咒,揮手間向臥室門走去。
避開月媽,揉碎了枯草,撒了些許在苑中的泥地裡,才舒出一口長氣。
禁錮月鳶青的時間太長,還得如此這般費周章解除。
無葉與冷顏得到冷雪鵲出府的訊息,他們倆在不久後不約而同到來。
冷顏細觀苑上空,頓時喜上眉梢。
無葉憑著對冷顏的瞭解,道:“少夫人終於肯原諒少爺了!”
冷顏瞅上一眼無葉,覺得他過於樂觀,但也不好打擊他,只是笑了笑。
笑未斂,梅園上空就飄忽著那吵吵了一個月的南郡話。
“大奶奶醒了……”
“她冰雪聰明。豈是我能比的!”冷顏從心裡迸發出感嘆,與無葉一前一後向苑中走去。
一個月了,對月鳶青的沉睡少不了他們費力的解釋。也虧了李飛絮明知道卻裝著不知。對外稱月鳶青生了病。嗜睡。
“也不知少爺什麼時候回府!”無葉心事重重地道。
冷顏無力地聳了聳肩,向東城門方向看去。
他們倆的到來讓正穿外衣的冷雪鵲一愣,她轉瞬鎮定,擼髮絲於後,走到坐榻坐下,端著月媽奉來的茶水淺淺地抿了口。
過多的心事,她並不言語。
冷顏率先打破沉寂,“少夫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