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會對你構成危險。而我父沒昭雪之前,小公子就與臣婦為伴了。”
“你……”離軒轅連著後退幾步,腳跟抵住床榻臺階。
情形瞬間萬變,本是手中之物的女子不光脫出牢籠,還控制了愛兒。
愛兒現在是他唯一的念想。也是他一生的希望。愛兒決不能有事。而他所顧忌的不是她的武功,卻是她能毀天的法術。
他臉色變得灰暗,陰冷的流光在眼眸中嗖嗖劃過,“我明日便讓父皇殺了你表哥?”
她輕笑一聲,笑得悠然,“殿下!我表哥如有不測。我要京城從此烏雲籠罩,皇室自轅兒後再無男丁。一百年後,離家江山易主。女主天下!”
“你敢違逆天道!必遭天遣。”他殺氣橫溢,橫斜上前一步,袖袍鼓滿了風。
“我願下十八地獄。遭受無間煉獄之苦。也要玉石俱焚。”
她仰天大笑,好聽的笑聲盪漾在他的殿內,令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一直以為她雖有法術,可性情太過軟弱,構不成威脅。所以,懷著複雜的心情、陰暗的目的,明裡暗裡一直巧施恩惠。可還沒想到她是如此的冰雪聰明,不光識破他的用心,連決斷都如此惡毒。
可月軒璞對她那麼重要嗎?據他所知,他一直對她態度惡劣。他的一家更是待她沒一點好。
“你為了他什麼都肯做?”他緩緩上前,不相信地凝望著她,“我對珂兒是一片痴情。對你,也沒有一點虛假。什麼守宮砂,其實我不在意。”
她收緊雙臂,向殿門退去,“殿下!這門親事當初你是第一個贊成者。我十分感激。正是因為這感激,我視你為知已,傾訴心聲,沒一點保留。蕭姐姐離逝那晚,我還意欲以命換命,救回她。而殿下。蕭姐姐才逝去才幾月,你竟敢在此時此地做出這種事來。你還敢說你對她一片痴心,殿下!你難道不怕蕭姐姐聽到嗎?”
他身形一晃,停下腳步,張了張嘴,沉默起來。
她笑意濃郁,揮袖拂向就近的一扇避邪屏風。
一道白光嗖地覆了屏風,那屏風在他驚愕的眸中變成冰雕。
她轉身的同時道:“你別跟來。如若不然,我先讓太子府變成一座冰府。”
他焦急地伸了伸手,卻沒敢動半步。
“轅兒乖!轅兒怕嗎?”
“不怕!姨娘!我們要去哪?”
離玉轅美美地依靠著冷雪鵲,那雙眼眸卻一直盯著那扇被他開啟的雕花大門。
“轅兒乖乖!姨娘最疼轅兒!”冷雪鵲摟緊了離玉轅。
這一離開。當然是去城外兵營。她得趕在月軒璞還沒離京之時攔下他。
她移步換影,施展法術,越過城門,飛襲在荒野,把一片片梨花林拋到腦後。終在兵營外見到領著兩隊精兵出營的月軒璞。
他騎馬玉立,滿頭銀髮,一臉的愧疚,眼中只有她,竟未看到她懷抱著離玉轅。
半刻的凝住,翻身下馬,拉過她在旁小聲地道:“鵲兒!我今日太忙,連府都沒回。殿下已經答應我,剿來西南頑匪,岳父與你表哥平安!”
冷雪鵲含著些許欣慰的笑,心裡暗想:年三十,家人團聚歡慶之夜。離軒轅真沒閒著。也不嫌累!這一天到底醞釀了多少陰謀?
她湊近月軒璞耳畔,向他說西南之行其實是離軒轅的一個陰謀。
他先是呆住,後是滿面的猜疑之色,再就仰頭望向漆黑一團的天空,一個字一個字的從唇中艱難吐出,“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軒璞!”
她輕輕地搖了搖頭,覺得他刻板愚忠得與秦瀾一樣可愛。
一名副將打馬過來,向月軒璞拱手道:“大人!聖上有旨。圍剿西南蠻匪,宜早不宜遲。”
月軒璞閃了眼冷雪鵲,大步流星向坐騎走去,翻身上馬之際大喝一聲,“出發!”
冷雪鵲靈機一動,手持裙間佩著的龍鳳佩於前。
挾著一股坦蕩蕩的風向眾多馬前走去,震憾天地的聲音激盪開來。
“龍鳳佩在此!眾將聽令!”
月軒璞剎時臉色大變,他沒思索,朝冷雪鵲厲吼,“鵲兒!別胡鬧!”
龍鳳佩又逼近了些,在那開路的兵士火把下發出淡淡的瑩光。
一名兵士回頭,抱拳向月軒璞道:“大人!確實是龍鳳佩。”
眾所周知,龍鳳佩是一塊若兵符一樣的玉佩。是當今皇上賜予愛孫離玉轅之物。
離玉轅年紀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