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怒氣沖天的女子持劍到來,終是念及夫妻情深,沒有對月軒璞施殺手。可一番相威,更是令他意識到要除去月軒璞的後果是多麼的可怕。
如此兩個人才,時局又不穩。自是得相拉為已用。他堅信這個想法,打消一切雜念。
京城的辰時,古道的兩旁擺滿了攤子,有賣布料的、買胭脂水粉的、更有賣菜的……
右胳膊肘兒挎著個小籃子的冷雪鵲如往次一樣穿梭在人來人往的古道。
一個青衣男子向相捱走著的同伴神秘地道:“知道嗎?出大事了!”
同伴搖頭,表示不知道。
那人看了眼四下,湊近同伴耳畔,“聽說太子府被盜了東西,那太……”
冷雪鵲兩耳不聞窗外事,只專注地掃視著兩旁的菜。
她很快買了些青菜,又撿了幾個黃心土豆,而一抬頭,冷不丁就見有家商鋪買凍米糖。
離玉轅如月花前一樣也極愛甜食,而此次回去,又得幾天才出來。她提拉著裙裾進了門。衝著裡面的掌櫃道:“掌櫃的!來一包凍米糖。”
她的話音剛落,眉頭一擰,疾步跑到門邊,扶住門框開始乾嘔。
幾個噁心打下來,抬頭時就見一個年約十六七歲的美麗少女越過她向鋪子裡走去。
少女身著綵綢灰藍色冰藍交領右衽上衣,下配白色裙子,腰間有劍,長長的睫毛下,一雙烏眸似夜,三千青絲僅用一支珍珠簪花綰起,簡約的打扮,活脫脫一個清麗俠女形象。
“掌櫃的!給我也來一包凍米糖。”
櫃檯內的掌櫃見冷雪鵲未近前,也就把準備給她的那包凍米糖遞給了少女。
少女拋了些碎銀到櫃檯上,拎著那包凍米糖轉過身,目光恰好與冷雪鵲相觸。
兩人默默地互視,卻是那種警惕的眼神。
少女很快出了門,冷雪鵲卻一直站在門邊靜靜地凝望著少女的背影。
長裙飄逸,步履極快,一眨眼,亦是在幾米之處。
那少女驀然一回頭,詭異地笑了笑。
冷雪鵲微微眯眼,轉瞬也對之報以一笑,隨後折轉身向鋪中走去。
包好凍米糖的掌櫃一邊等著冷雪鵲,一邊與旁邊幫忙的夥計閒聊。
“知道嗎?三天前。太尉府被人放火燒了……”
冷雪鵲倏地停住,脫口而出,“誰說太尉府被人放火燒了?”
掌櫃的先是一愣,後就神秘地衝著冷雪鵲道:“姑娘!你還不知道嗎?三天前的深夜,太尉府火光沖天,整座府邸都被燒光了。最先從什麼碧什麼苑燒起。”
冷雪鵲腳步一蹌,臉青面黑。
天哪!四天沒出門,就發生了這樣的大事。可自己怎麼沒看見那方向有火光亦或是有濃煙?
她失神地扶住櫃檯,又想:太尉府離她住的那地方甚遠,又是深夜,可能還真有這種事情發生。
這久,不知道是不是孩子一天一天長大的緣故,她漸而感到很困,只要一睡下,就睡得很死,萬事不知。
太尉府被燒了,那婆婆與公公還有月花前怎麼樣了?
她顧不得凍米糖,棄了竹籃子,轉身跑出門。
“姑娘!凍米糖!”
掌櫃的不解,出聲大喊。
幽靜的古道,院牆依舊,裡面茂盛的綠枝橫伸而出。冷雪鵲一路瘋狂疾奔,終於來到那熟悉的府門前。
府門臺階上光潔如玉,連一片落葉都沒有,而厚重的府門乾淨如往昔,並沒有什麼可疑之處。
難道沒被燒?是那掌櫃的胡說八道?
她心中滿是疑惑,可既然來了,也得進去看看。
主意打定,嘴唇翕動,右手撫過左臂,感到左臂如常了。卻沒推門,而是在旁邊的院牆越入。
剛一落地,就發現府中安然無恙。
百花盛開,爭奇鬥豔,柳葉翻飛,翹角亭臺隱立綠蔭中。空氣裡,似乎還能嗅到那清涼的一汪碧水氣息。
她暗道自己傻,怎麼能輕易相信那掌櫃的話。懊惱的同時又憶想那掌櫃的說大火自碧海苑燒起。
碧海苑在府中部,又是月軒璞的居室,那裡留著她難忘的記憶。
她眼瞅著四周沒有下人,沒走小道,挑了無人行走的樹林向那地方飛襲。
會兒後,卻突然凝住不動,悄然側耳聆聽。
雖林中風大,枝葉搖晃,發出沙沙簌簌的輕微響,可她仍是敏銳捕捉到身後有異響。
那異響因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