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也別攔我。我死後,你去求老夫人把我的屍體送回家。”兮紫煙悲悲切切地說罷一大通心中的感慨,狠了狠心,頸部往白綾裡套去。
“小姐!來人啦!”秋菊一邊手慌腳亂的相阻,一邊扭頭大喊。
恰在此時,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從屋外傳來,讓秋菊眼眸一亮,點燃了希望之光。
眨眼間,李飛絮與李梅等人相擁進來,皆驚慌失色地阻止著兮紫煙。
“大姨母!紫煙是無意穿了那身衣服。”被救下的兮紫煙淚如雨下,向李飛絮叩著頭哭道:“不想惹怒了殿下。還差點連累太尉府。大姨母……”
“我知道我知道。”李飛絮眼眶也紅了,急忙扶起兮紫煙來,少不了一番輕言輕語安慰。
李梅道:“聽說那布料是少夫人所送。你莫非是中……”
二管家摸下頜鬍鬚,及時打斷李梅的話,“少夫人即便是送了布料給表小姐,想來也不是有意的。”
李梅不滿地瞥了眼二管家,見他瞅都沒瞅她,張了幾次嘴,終不再說什麼,沉默。
相隨而來的雲姑看在眼裡,直覺得二管家與李梅好似忘了以前的事。依她剛才的想象,這兩人難免要在李飛絮面前又誇張地搬弄事非一場,卻不料,出乎意料了。
右相府門前,離玉轅哭得睡著了。離軒轅也就沒進府門,向出來相迎的秦瀾及秦藝等人說心意到,就不進府了。
離軒轅臉色僵硬地打道回府。賀壽的人心情也就自然地不佳。
晚宴散後。久經官場,又敏感的秦瀾特意問月軒璞與離軒轅怎麼了?
月軒璞歷來是個有事深埋心中的人,他絲毫不露一點口風,冷雪鵲此刻回憶起來。覺得是那聲伯孃引起了離家父子的不高興,但她還是從心底升起一股暖流,畢竟月軒璞終於敢在離軒轅面前承認了她是他妻子的事實。這恰恰證明這久以來的一切沒白做。冷雪鵲也驀然覺得不向月軒璞道明那晚的人是她也沒關係。因為,他是一個超乎常人的人,不可能連與他*的人是誰都不知道。
回府時,坐在馬車中,他問她。“鵲兒!關於那衣裙一事你是有意的吧?”
她淺淺一笑。很是坦然,“軒璞!雖說比不上蕭家姐姐對你的感情。可我敢說,沒有人能比得上我。”
她的話非所答。可卻情深意切。他沉默了,只一眨眼,就把她的手緊緊捏住。
她眼中盡是笑意,接著問他。兮紫煙一事會不會影響到離軒轅與他之間的感情。
他眉峰簇起,臉色變得憂鬱。“這事有些複雜。不單純是表妹的事。一時也說不好。不過,五年了。殿下都沒有與我隔過心。想來這事氣兩天也就算了。”
她卻不如此想,笑意散盡,心情變得很是沉重。五年前的三角戀。不光是月軒璞心中深藏的隱痛,恐也是離軒轅心中的隱痛,而兮紫煙今日這一出。恰如其分勾起了他們心中的傷痛。算是一個導火索。
一路無話。剛回到府中,就聽無葉稟報說兮紫煙在他們走後就上吊自盡。幸好李飛絮等人及時趕到阻止了。
兮紫煙卻氣息鬱結。竟然病了。現在正臥在床榻上休息。
女子這是活該。不過,想來上吊自盡也不過是覺得無顏面,走走過場。
冷雪鵲知道月軒璞心情不好,對於他說很累,想回碧海苑看會兒書,她沒有阻攔,任他獨自前去。
冷顏不久後到來,他對她豎起大拇指,誇她今日這招真絕。一來斷了女子嫁入太子府的念想,二來也讓月軒璞認清了女子。
她道其實這招很險,但總算兩個男人都沒讓她失望,即便那身奪人眼球能令人聯想到心愛人的宮裝以及打扮都沒能讓兩個男人立即對女子刮目相看。而若女子是真愛月軒璞與離軒轅,她還沒有那麼憎惡她。可她分明愛的只是權貴,她不能讓蕭如玉愛的兩個男人當了冤大頭。”
冷顏摸下頜,欣慰地道:“你慢慢成長了。看來。我該是離去的時候了。”
冷雪鵲頓時焦急起來,跳下坐榻,“冷大哥!我們雖相識很短,可你猶如我大哥一樣。我不能沒有你。”
冷顏眸中雖盡是不捨,但還是無奈地道:“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這話冷雪鵲曾對閉月幾人說過。此時聽起來又另是一番心境。
她惆悵地拉住冷顏衣袖,“冷大哥!我的人生就是一場宴席。你永遠是最後一個離席的。”
冷顏呵呵笑了兩聲,親呢地彎起手指,輕輕地颳了一下冷雪鵲玉挺的鼻樑,嬉戲地道:“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