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細微香甜鼾聲。
小白貓也未動,任她怪姿勢地摟著。反正,她是它主人,殺了它都可以。而且它相信她。她不會傷害它。
天未亮,府上空就突然乍起兩聲驚天動地的尖叫聲。
尖叫聲乍耳,猶如被什麼猛然驚了。
冷雪鵲也被這尖叫聲擾了。霍地坐起。
她驚魂未定地環目四顧。耳畔又有幾聲輕微的拉門聲響起。
聽聲音是院中的下人也被這叫聲驚了,拉開門看望。可窗外還是漆黑一團呢!對啦!鵲歸苑離蘭閣要近些。剛才聽到的那尖叫聲定是蘭閣的兮紫煙所發。
“哈哈……讓你去送他。還有心情嗎?”
想著兮紫煙從夢中醒來猛然一看見沉魚手帕時的驚恐模樣。她就忍不住好笑。
她興奮會兒,睏意又襲來。閉上眼竟然一覺睡到午時。
懶懶的不想起床。就躺在床榻上撫摸小白貓玩。直到聽見外面有雜亂的腳步聲響起,才蹙著眉坐起。
小白貓有所反應地警惕地瞪著大門,一動不動。
不是苑中下人,若是的話,小白貓不會如此緊張。
她雖感覺到苑外有事發生。但飲酒過量,頭疼得利害。食指與中指併攏使勁地揉著太陽穴。會兒後,自然反應地大喊,“婉春!”
話一出口,驀然想起婉春已隨無葉出府了。就改口叫閉月。可閉月也不見人,就摸索著下了床榻。
走到屏風前扯了披風裹在身上,揉著太陽穴向門邊走去。
院子中,幾個陌生的下人正抱著沉魚用過的東西向苑門走去。而自己院中的下人零散站著。
一個個垂頭喪氣,躬著身子候立,如犯了什麼大罪。
瞅著那些個腳步匆匆的陌生下人。冷雪鵲氣不打一處來,她帶著怒氣道:“誰派你們來的?”
一個看似領頭人的婦人走到冷雪鵲面前,“大管家讓奴們來把沉魚所有的衣物抱去燒了。”
沉魚是自個苑中的丫頭,要燒也輪不到別的下人。而如今的大管家是曾經的二管家,那小人得勢又不知怎麼得瑟了。但冷雪鵲不懼。
她左手向後背去。一身正氣地大聲道:“讓二管家來見我。”
她仍是用了二管家這稱呼,表明了不買賬。
“這……”婦人為難地猶豫著。
“月媽!帶人把東西抱回去。要燒我們自己燒,不勞煩別人。”冷雪鵲眸光放遠,向自己苑內的一個老婦人道。
月媽躊躇幾秒,揮手讓身邊站著的下人奪了沉魚的衣物。
婦人立即變得焦躁不安,但仿似不敢再讓隨來的下人奪回衣物,她為難地向冷雪鵲道:“少夫人!二管家一再叮囑,務必要把沉魚的衣物抱去燒了。而且這也是經過老夫人同意的。”
“還知道我是少夫人嗎?二管家他算個屁!”冷雪鵲冷冷一笑。挾著一股冽然的氣勢轉身邁進門檻。
來鵲歸苑的下人被冷雪鵲威鎮走了。她自是知道李飛絮是因昨夜的事受了驚,故著二管家派下人來收拾沉魚的衣物。
她走到梳妝桌前坐定,恰在這時猛然想起剛才不見閉月幾人。
昨日雖吩咐她們三不要常到鵲歸苑來。可這什麼時辰了,她們三起碼得來照個面。太無法無天了!
她胡亂綰了一半髮絲於後,斜插上一支鑲嵌珍珠的金簪子,就道:“月媽!到小菜園去把閉月三喚回來。”
清脆的好聽聲音直擊門外,月媽應了聲。
小白貓餓了。在冷雪鵲在腳邊不安地遊走。她只得親自從食盒裡拿出昨日剩下的魚與飯。
經過一夜,飯與魚不在有溫度。但還好,依舊鬆軟。也就拌了些給小白貓。
驀然大步而輕盈地腳步聲至。她警惕地抬頭望向大門。心中有一個不好預感,一場大戰即將開始。
月軒璞負手走了進來。身後跟著甫青。
“你可真是個懶到家了。這時辰才起來。”月軒璞閃了眼只著了雪白內衫的冷雪鵲,好似昨夜沒與她發生不愉快,撂起了袍裾向坐榻淡淡地坐去。
他接著伸手去拎茶壺,卻陡然發現茶壺冰冷,就捂住嘴乾咳兩聲。
甫青趕緊過來沏茶,並趁機向冷雪鵲閃了個暗示的眼神。
冷雪鵲這在剎那間驀然明白月軒璞為什麼態度有所改變。
定是甫青經過一夜把事情弄清楚了。可她不想捱近月軒璞,也不知他到底知不知道她孩子沒了的事。
她臉色軟和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