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
繡花鞋在移動中若隱若現,當冷雪鵲走到臺階下時。冷顏追至門前,一始既往的溫和笑意在臉上,“從見到你,你就一臉憂愁苦相。什麼時候你才能活得開心?”
冷雪鵲回眸一笑,幾乎脫口而出說不知道,可到嘴邊的話又生生地嚥下。
冷顏又道:“真希望下次見到你。你能開心!”
“會有那麼一天。”冷雪鵲留下這句帶著希望的話,身影一閃,勢如脫兔、逐電追風般朝來時路飛奔去。
來到亭臺,月媽還沒有來。偶爾有遠遠路過的下人,他們談論著魯先生自殺一事。
男下人甲道:“魯先生平常就不多話。把什麼事都放在心裡。可怎麼就死了。”
男下人乙道:“是不是沉魚的鬼魂纏住了魯先生?”
一干下人猜測不已,於府中的第二條的人命說什麼的都有。
府中又再起風雲,冷雪鵲愈加不能再坐等事情發生。幸而李大夫的安全有保障。她有時間慢慢梳理頭緒。
她平息略粗的氣息,就向月媽消失的方向慢慢走去。
天陰沉沉的,猶如她的心情一樣鬱悶。
冷雪鵲沒走多久,一拐彎。就見月媽抱著件雲錦披風氣喘吁吁地跑來。
老婦人猛然見到冷雪鵲,只一凝,嘴裡就大喊道:“少夫人!老婦來晚啦?”
冷雪鵲急忙堆上一抹淺笑迎了去。她伸手從月媽手中接過披風來披上,愧疚地道:“害你跑了一趟。沒累著吧!”
月媽一抹額頭上的汗珠子,道:“不累不累!老婦腿腳不利落,慢了些。就是怕少夫人等急了。”
沒有婉春與閉月等幾人的日子,全憑了月媽悉心照顧。
冷雪鵲這段時間又處於焦頭爛額的狀況。態度這些的對月媽不是很友善。她想著這一點。心裡多多少少有些慚愧。前行中,手不知何時就親熱地穿插在月媽的胳膊彎內。
激烈運動過後的月媽好似也累得不行,需要有人支撐走動。於冷雪鵲的好意相攙扶絲毫沒有感覺到。只是輕鬆地與她說著話。
“少夫人!你說閉月幾人還好嗎?”
始終是同一個苑的。老婦人沒說幾句話就問起了閉月幾人。自然是想到那日冷雪鵲追了去。
冷雪鵲當然不能跟月媽直言相告,也就一個安慰的笑閃去,兩句平常的話相撫。
月媽連連點頭,“那幾個小丫頭沒事就好。老婦這段時間總睡不安穩。”
冷雪鵲習慣性不讓月媽跟隨著進屋。自是為了避免禍及月媽。
她心事重重的剛關上門,一道小小的白影猝不及防撲面而來。卻及時揉身反擰身子輕盈地落到裝飾櫃上。
她正想怒斥小白貓大驚小怪,可眼眸一呆,心絃繃緊,那到嘴邊的話生生地嚥下。
屋內亂七八糟。傢俱東倒西歪。擺在帷幔旁的兩張椅子好似被大力震碎,本是放在床榻上的被褥也凌亂地堆放在地下。
“發生了什麼事?”
這裡好似有兩位武林高手過招,掌風震碎了椅子。而大衣箱的開啟讓她心頭再次一驚。
她急忙走到大衣箱前,伸手擼向諸多衣物。翻找起那本她千辛萬苦從賬房拿回來的黑賬與小白貓偷回來的凌亂賬頁。
衣裙一件件往外飛起墜落,堆砌在地下。
她一直翻找到大衣箱底,都沒找到那本黑賬與賬頁。
“青鳥劍!”
失竊了屋內要說起來最貴重的莫過於蕭如玉贈送的那把青鳥劍。
她又接著在旁邊的大衣箱翻找,心中直希望偷黑賬的人沒發現青鳥劍。
還好,青鳥劍完好無損地靜靜躺在大衣箱底。
她驚喜萬分,迫不急待地把劍拿了出來,卻與此同時感到掌心一陣發麻。剎那時,那麻感迅速向手臂蔓延。
中了道!
她指尖連動,點了幾處穴道。
雖那麻感的傳播速度有所反應地減緩,可還在猶如一條條水蛇一般固執地往上游走,有向全身發展的趨勢。
“劇毒加上施法!”
如是單純的毒藥,早應點了穴而止住。只有配合著法咒才有這等怪異現象。
冷雪鵲手中的青鳥劍咣地一聲掉落於地毯,她臉色變了又變,嘴裡忙念動法咒,另一隻手凝結真氣撫過曾持青鳥劍的手。
那遊走的麻感應她的施法緩緩向下手腕退去,最後固執地殘留在整個手部。
她舒了一口氣,蹲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