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狗突然掉頭就跑,宛如害怕冷雪鵲,卻在跑了幾步以後,猛然轉身,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向她奔躍而來。
噁心的唾沫飛濺,血紅的大嘴迫在眼前。冷雪鵲在行人驚悸的眸中淡然地伸手摸向狗頭。
一團不易瞧見的淡淡瑩光覆住狗頭。那狗從一米之高跌落在地。在地上打了滾爬起來,剎時就兩眼無光,變得溫馴。它慢吞吞地轉身,跌跌撞撞地向就近的一條小巷子走去。
冷雪鵲拍了拍手,嘴裡輕輕地嘀咕,“你死性不改。留著你也是禍患。早死早超生。”
一個賣蔬菜的年輕漢子走了過來,敬佩地朝冷雪鵲抱拳道:“姑娘真是厲害。是大俠吧?這狗早作惡多日了。見著人就亂咬。也有幾個好心人組成了抓狗隊。可這狗太過奸滑。幾次圍捕都沒成功。姑娘那一掌是擊中它的頭部吧?”
冷雪鵲還沒回話,賣胭脂水粉的大嬸湊了過來,煞有介事地向年輕漢子說:“你這小夥子真沒眼力。姑娘那掌根本沒用力。只擋住了狗的鋒芒。我看見她跟狗說話了。是說服了它。”
當眾鎮壓了作惡的狗,什麼猜測的都有。冷雪鵲胡亂地搪塞幾句,溜之大吉。
手拎著一個小包袱的李梅也遠遠地摻雜在人群中。她目光呆凝,久久地望著那漸漸淹沒在人海中的倩影。
只會兒,李梅就提著裙裾高一腳低一腳地隨行人來到狗消失的巷子。就見那狗已經七竅流血,倒地身亡。
李梅驚恐萬狀地捂住嘴,被眼下的情景震驚了。天哪!少夫人這般厲害。太惡毒了。只輕輕一下,就解決這狗。怪不得少爺罵她毒婦!
“活該了這狗!”
幾個人指指點點。嘴裡罵罵不休,李梅在他們的罵聲轉身跑了。
豪義賭坊雖說名氣大,但門面並不起眼。而且在一條鬧熱街道相鄰的小衚衕裡。倒不是叫豪義賭坊,而是巧妙地叫豪義茶樓。
俗話說酒香不怕巷子深。雖豪義不當街,也不顯得闊氣,但愛這口的人卻是越加喜歡這種地理。不引人注意。
冷雪鵲來到豪義賭坊門前時,天空下起了濛濛細雨。
手拎青鳥劍。又是女兒身。自是不能輕易進入賭坊。那會驚了二管家與那個叫劉全林的人。
正好有個在雨天叫賣紙傘的路過。她就買把喜愛的粉色油紙傘。
紙面巧妙地掩住大半個身子以及面孔,她敏銳的目光透過窄小的院門看向裡面。
不大、古色古色的小院子。屬小四合院。
造型奇特的盆景高低錯落有致擺放,兩株枝闊葉茂的銀杏樹下是一張石桌。上面還凌散放著茶具。
屋門半開,昏黃的光線里人頭攢動,鬧聲轟轟,生意確實不錯。
冷雪鵲正愁找不到目標。犯難之際驀然就見二管家與一個人前後邁出門來。
兩人滿臉喜氣,這次應是手氣不錯。
緊跟在二管家身後來那人臉龐虛腫。與身材一樣圓圓胖胖,兩個大大的眼袋,生得一雙豆豆眼,留了小八字鬍。整個人看起來還算有幾分中年人的不凡氣度。但卻掩不住那滿面的奸意。
從兩人親呢的笑來看,冷雪鵲當即斷定那人就是劉全林。得到這判斷的剎那間,她又是驚悚一凜。
雖沒凝神利用慧眼。可她已經在劉全林身上窺到修術者的氣息。
難道偷入自己房內的人是劉全林而不是玄默。極有這種可能。小白貓曾說那人穿了下人衣服。而只有府中的人才能在那偌大的府中極準確的找到自己的臥室。
看來,這劉全林是個耐不住寂寞、財迷心竅的修術者。各行各業都有敗類。修術這行也不例外。可雖到大月秦沒多久。但對於法術高深的修術者還從沒過聽過有叫劉全林的。
“這次手氣不錯!”二管家埋頭數著銀子,嘴裡道。
眼顧盆景的卓不凡道:“這算啥。計劃好久實施?”
二管家能說話了?冷雪鵲倒抽一口冷氣,急閃身躲起來,緊貼院牆靜靜地聽著卓不凡與二管家的對話。
二管家不滿地低聲嘀咕,“卓老兄!你這樣心急,要壞了大事。得一步一步的來。趁著少爺外出。先取得他們信任。當上大管家。機會總會有的。”
卓老兄!難道說劉全林是假名。而這人姓卓。可太尉府有什麼可圖?是圖財嗎?冷雪鵲這瞬間大腦一片空白,這些想法驚得她又出了一身的冷汗。
月軒璞是廉潔,但他功成名就自月關回來得了聖上不少賞賜。這幾年,聽說又立了不少的功,賞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