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扯出,卻怕猛然驚醒了他,輕得不能再輕。
手帕展開,她看見上面展翅高飛的一隻喜鵲。
她下意識地從袖中拿出與之一模一樣的手帕,悲傷在此刻如天邊的烏雲滾滾席捲而來。終日呆在繡閣的女子猶如一隻關在籠中的金絲雀,心裡暗暗嚮往自由自在的生活,而更向往與表哥過一世平淡的生活。
“真傻!當初帶著她逃婚不就行了嗎?何苦落得一人空悲切,一人吞金自殺。”
醒酒湯來了,她小心地喚著楊逸白,冷不丁,他身子一顫,猝然而起,雙眼僵凝,接著咚地一聲又伏到了書案上,卻再也喚不醒。
剛才那如死人般乍起的情形像是著了魔,又如是條件反射。
婉春嚇得打了個哆嗦,捂住嘴驚愕地道:“小姐!表少爺這是怎麼啦?”
冷雪鵲傻傻地與婉春對凝,也一時未回過味來。
“別忙乎了!”一陣香風漫進,一襲豔麗衣裙的劉玉倩緩緩走了進來,她饒有興趣地圍著楊逸白轉了一個圈,抬眸向冷雪鵲得意洋洋地道:“你大哥哥讓我給表弟酒裡放了蒙汗藥,沒有清水噴面他不會醒來。”
冷雪鵲頭髮一陣發麻,怒火在高漲,楊逸白已經很慘了,秦藝為何還要這樣做?
她眼中劃過一道寒光,霍地伸手封住劉玉倩的衣領,怒顏相向,“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