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媚隨後跟出,嘴裡道:“這女人不得不說是個辣手的人物。”
李梅冷勾嘴角,“哼!看她能支撐多久?”
冷雪鵲冷冷一笑,要讓自己離開,沒那麼容易。她捏著綠枝悄然返身撤了。
。。。。。。
一日,月媽愁眉苦臉地進來。正描眉的冷雪鵲扭頭問何事。
“少夫人!今日府中的下人各發了兩套冬衣。各閣各苑的主子也做了十多套。就是唯少了少夫人與我們這苑的沒發。而且就連李奶孃等人都若主人一樣有十多套新衣。”
眼看冬天就要來臨,冷雪鵲不缺冬衣,但下人卻指望著。何況這不是把鵲歸苑的下人都撇開了嗎?
用的都是月軒璞的俸銀。這做法太過份。而這俸銀最屬她有資格用。其它人算老幾?其它的她都能忍受,可唯這不能。
她勃然大怒,感到李飛絮欺人太甚。一時忘了月軒璞的叮囑。獨自來到賬房,向魯先生直言說要支取銀票給苑中的下人置冬衣。
魯先生慌慌張張,吱吱唔唔半天,後來說李飛絮特意叮囑,府中的每一錢每一銀都要二管家點頭同意經手。
瞅著魯先生那愁苦為難樣。冷雪鵲也只得怒火難平的出門。
冤家路窄。巧得很。恰在去竹苑的半道上遇到一身新衣的二管家與李梅。
二管家滿面春風。雖不能說話,但卻對李梅打著手勢調情。他好似已經習慣了當啞巴。
兩人旁若無人地你扭我一把,我掐你一下。完全不顧忌有下人看見。
冷雪鵲不屑地哼了聲,就直言質問。
二管家眼底劃過一道慌亂的流光,爾後苦臉指著自己的嘴巴,又是搖頭又是點頭。手勢也不打了。
李梅從來是好了傷疤忘了痛,婦人應是不知道二管家為何不能說話。當即對冷雪鵲嘲笑。又放肆出言相諷。
手下敗將!冷雪鵲不屑於理會李梅。卻在她轉身後一股疾風帶動青絲。並傳來李梅一聲驚天尖叫。
她霍地回過身來,凝神定睛一看。
一道小小的白影從李梅臉上躍開,接著快如閃電地消失在花叢中。
小白貓!
雖小白影閃得快。但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是自己的寵物小雪。
“這是什麼東西?”李梅捂住幾道血痕的臉部,驚恐萬狀地環顧四周,好似生怕剛才襲擊她的那東西再來一次撲面動作。
“橫哼哼剛剛衡!”二管家發出豬一般的哼哼聲,同樣驚慌失措地左右看去。
冷雪鵲悠然地笑了兩聲。不再管這對狗男女。她接著直取竹苑,當著眾人的面毫不客氣地問李飛絮。“婆婆!我想請問我苑中的下人為何沒有發冬衣?”
李飛絮一反在月軒璞面前慈愛和善的臉孔,冷冷地道:“這苑中的工作全壓在二管家身上。他年邁,這久又患了口疾,工作難免有失誤。沒有發。就等到明年再發吧!”
“呵呵!”
說得輕巧。明年再發。那自己苑中的下人還不凍死!冷雪鵲憤憤不平地離開。身後立即傳來眾人取笑的聲音。佟氏說的相勸話也變了味。
本想依月軒璞之言看遠些,想開些,但實在憋得難受。
冷雪鵲也要夜夜歌舞。
府內寬敞的大廳被佔用了。就在苑中搭了簡單的蓬頂,遮擋寒氣。大魚大肉。好酒好菜,也讓舞姬樂師前來表演。
竹苑方面聽到這訊息,本不是每晚都傳舞姬樂師,這會兒倒好,也對著幹,讓舞姬樂師前去伺候。
一時間,府內的舞姬樂師吃香了。廚房忙了。
廚房雖忙,但吃吃喝喝終也能應付。
舞姬樂師就沒那幸運了。沒有分身之術。幸而掌管舞樂的人聰明,錯開節目兩頭跑,但也難免趕不上。累得夠嗆不說,還兩方不討好,都捱了罵。
冷雪鵲一個人獨自醉了兩夜,想著自個兒苑中下人的冬衣,也就白日出了門,前往月華綢緞莊。
綢緞莊挺大,人來人往,生意興隆。
一身大掌櫃打扮的無葉欣喜若狂地從內室迎出來,把冷雪鵲迎了進去。
“少夫人!老夫人如此做,不知道少爺知道會怎麼樣?”
“他還能怎麼樣?他從來沒為自己著想過,只為他人著想。”
婉春百般依賴地靠在無葉的肩頭,憂慮重重,又開始絮絮叨叨,“小姐!少爺從不為你著想。不如。你也出府吧!雪鵲別苑已有一處住房完工。你可以住在裡面。省得在那裡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