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一路連喊帶喝,未傷及人。在城外五里之處遇到縱馬飛奔回轉的無葉。無葉向冷雪鵲回稟說劍已送到。又問她為何還要追去。
“少爺速度快嗎?”
“不算快。”
冷雪鵲知道縱使月軒璞的速度不快。但若還不加緊追去定是追不上。她不要命的打馬飛奔,終於在十里之地遙遙看見前方兩個熟識的背影。
塵埃飛揚,打馬飛奔的兩人便裝打扮。
月軒璞著一襲昂貴梨花黑緞衣袍,未戴青紗官帽,如墨緞的青絲束頂,乾淨簡練,威風如昔。甫青更是玄色衣袍,頭戴方巾,文士裝束。
冷雪鵲心潮一陣湧動,高聲大喊,“軒璞!”
前方的兩人一凝,馬高嘶聲中停下。
月軒璞拉馬迴轉過來,微微眯著一雙美目透過塵土望向後方。
小女人那馬騎得不錯!輕紗雪衫,給她平添一股江湖兒女的英姿,配合著出塵的長相,竟讓人一時找不到合適的措辭形容。
他的手下意識地摸向腰間佩戴的白虎劍。此次前往月關,酸甜苦辣都有,恍惚之下一時竟忘了帶白虎劍。
“你不會才從夢中醒來吧?”他記得她時常睡著。
她聽著他打趣的話,為難地咬著唇。總不至於直白問他是否拿了楊逸白寫給自己的那封信吧?難以啟齒。
他眉峰微微簇起,“你還有交待的嗎?”
“別誤會……我……我只是怕劍風莊布有迷陣……”她垂下頭,囁嚅著嘴唇說。
憑空的瘋狂追來,卻還是那意思。不放心!他展顏一笑,有幾分風華釋放,“你不是說有白虎劍與玉麒麟在,就萬邪不侵、沒有陣能難得到嗎?”
她抽了抽鼻腔,含笑道:“軒璞!不管如何。我不希望你出事。”
月軒璞喉頭發乾,神情亦是變得正經,一派嚴肅,“你還沒告訴我。為何欲要捨身救太子妃?”
她眨了眨眼瞼,他終於知道這事了。而她又在此時想起了蕭如玉。那女子太可憐,在那女子面前什麼不足為道。“我不想她死去。也不想望見你再到她墓碑前傷心。”
他臉上的面具雖還未揭下,但他五年前神秘的故事已經揭曉。不得不說,那曾經的好奇與衝動徹底沒有了。
她眼眸放寬,群山綠意盡收眼底,自嘲一笑。放下一切,正視於他道:“軒璞!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我發現你是一個外冷內熱的人。你是一個好人。我也很佩服你的為人。可你不知道我有一個不為人知的毛病。我十分倔強,一直不離府,多多少少也有點不服輸的原因。多謝你這段時間一直默默地支援我。別讓我的事壓在你心頭。因為,我本是一個與你不相干的人。”
“不相干嗎?”他記得雖一直苦苦拒她,但心裡多多少少也預設了現實,只是一時忘不掉蕭如玉。而她作繭自縛,他何嘗又不是自我束縛了五年。也許。一切早就應該逝去,偏偏自己苦守初衷,固執地不肯放手。
如今。也該是放手的時候啦!
與她並肩作戰的美好面畫閃過眼前。他拉馬移步,放眼眺望遠處,輕啟薄唇,“放心!我會平安回來。該我的我不會再輕易放手!但你不要忘了你是我妻子!”
她感到他的話有所指,但他既然如此說道,想來那信已經不會給他心頭添堵。也就點了點頭,“我會記住你的話!但你可明白此話的意思?”
他再道:“當然知道!我想。如玉的心裡早希望我放下。回吧!”
她再次分辯。“雖然我們一度活在夢中。可我不要你負責。那只是一場夢一場戲。”
“夢醒就是現實。誰說夢不會成真!”他仰天大笑幾聲,打馬飛奔。
她一直望著他與甫青的背影消失。塵埃落定,馬蹄聲消失在空氣裡,這才騎馬迴轉。
餘暉對映,熱浪未褪。而她心情悠然安好,倒也依舊神清氣爽,未有一絲疲乏。
剛到城門口,就遇到那頂小轎,她以一種倨傲的姿態俯視著簾布。
也許是小轎無辜地停了,又未聽到秋菊說話,故兮紫煙心急如焚地掀了轎簾探出頭,“看到璞哥哥了……”
兮紫煙的話未說完,抬眸就看見了高高在上的冷雪鵲。她頓時一驚。
剛才秋菊曾小聲說過好似看到少夫人騎馬越過,可她硬是不相信,只道秋菊眼花,瞧這情形,秋菊並沒有眼花,看得真切。
冷雪鵲瞧著兮紫煙那掀簾布的嬌美動作氣就不打一處來,唇角微微一勾,不冷不熱地道:“表妹好像來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