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初來就尋死尋活要離開此地。而手段毒辣的老鴇在軟硬兼施後拿著這個才華橫溢的嬌嬌大小姐實在頭疼。
若打壞了那副皮囊不值錢,若不懲治又瞅著那漂亮的小模樣與婀娜身材心不甘,若她真尋個死活出來,還得惹一身官司,也只有好言相勸,呵哄著她。
兩日下來,洛雪明白落架的鳳凰不如雞,虎落平陽被犬欺。也只得認了,但提出接待客人看自己樂意,而且賣藝不賣身,不得勉強。
老鴇嘴裡答應,卻暗地裡張羅著給洛雪物色一個大主顧,大撈一筆,這把棘手的貨脫手算了。
風度翩翩,恍若謫仙的楊逸白驀然到來,令這裡的姑娘暗自吞嚥著口水,滿堂賓客風度黯淡無光。
他輕搖摺扇於胸,一步一步向那形如舞臺的臺緣走去。
臺中衣裙素雅的女子打扮清新,人面賽芙蓉。周圍紅羅綠綢相映,猶如出汙泥而不染的一株白蓮花。這個舞臺就是為了她而設。她是主角,當之無愧配得上洛雪這名。
“洛雪是你的本名嗎?”他用摺扇勾抬起迷惘的她下頜,那雙桃花眼不用刻意就閃放著電光。
“公子!”不經世事的洛雪被迫昂著頭。
眼簾下的男子風華絕代,人中翹楚,實不該來這種風月場所。
“還沒回答我。”楊逸白微微一笑,口氣中帶著一縷嬉戲的倨傲。
今日是洛雪第一次拋頭露面。她的心本就砰砰狂跳,強作鎮定在眾目睽睽之下撫琴。她當即傻眼與羞紅了臉龐,霍地站起,轉身朝出口處走去。
臺下鬨堂大笑,不泛唯恐天下不亂而吹口哨的。而她更是加快腳步,只想逃離這兒。
逃離那從天而降像大多客人一樣眼中帶著戲光的男子。卻小腰一緊,她身子一晃,轉瞬落入一個火熱的懷抱。
楊逸白臉上的笑意濃郁,嬉色愈發地重了,他逼視著她,詢問的眼神。
她不相信一見鍾情,可這男子如明珠一般放著光彩,讓她的心跳加劇,欲罷不能,她不知道這是不是心動了,而他閃著琉璃光芒而蘊藏著溫情的雙眸令她不能抵禦,結結巴巴地道:“不……不叫洛雪!叫雅纖!”
“還是洛雪好!”
楊逸白再笑,接著從懷中摸出一張銀票及時遞給跟來欲阻止的老鴇,低沉溫厚的聲音更是讓洛雪心兒一醉。
“我想到你房中聽你撫琴。”
“好……好啊!”洛雪舔了舔唇瓣,鬼使神差地又應了。
老鴇得了銀票,欣喜若狂地向後面傻傻站著的丫鬟大喊,“春梅!給你家姑娘房中上一壺好茶,幾碟點心,幾碟小菜,一壺好酒,公子要與洛雪姑娘談心。”
“站住站住!”一個錦玉的富家公子緩緩站了起來,眼神示意身邊的小廝奉上銀票。
之前的五百銀,而這個更是大手筆,竟然是一千兩。老鴇剎時眼花繚亂,喜上眉梢,轉向望向楊逸白,為難地道了聲公子。
楊逸白嗤笑一聲,明白後來的那公子出手比自己還大方,他從懷中扯出兩張千元銀票扔給老鴇,嘴裡道:“可夠了?”
嘩啦啦!我的媽呀!留著洛雪這小妮子果真沒錯!老鴇當即變臉,打著哈哈向臺下走去,敷衍著那不罷休的公子哥。
“公子公子!我們這兒還有位洛月,才貌更是出眾,我給你喚去啊!”
“洛月兒!快出來接客。”
老鴇誇張的嗲嗲聲讓洛雪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對楊逸白道:“公子!奴賣藝不賣身!”
“我只想獨自聽你撫琴!”楊逸白的手伸出,規矩地摟著洛雪向迴廊的盡頭走去。
洛雪怪怪地瞄上身邊的楊逸白一眼,感到他與眾不同,不似其它客人色迷迷,而這親呢的款著動作猶如相戀的人一般。
她抿唇暗自笑了笑,他接著說她的以後他包了。
她不明白他這話是何意思,只是敏感地意識到前途猝然光明,今日相遇,他會管她一生,不離不棄。
琴音飄飄,紙醉金迷的氣息掩不住地從門縫裡溢位,垂首站在外面的吳影嘴角詭異地向上揚了揚。而樓下珠簾後看似略有醉意的伊劍極快地閃了眼二樓的門,後與一位打扮的姑娘調起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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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雪鵲在城中的茫茫人潮中遇到一頂熟悉的小轎,再見那身邊連著催促快些的秋菊,便知道轎中坐的是兮紫煙。
想是兮紫煙也得知月軒璞將要遠赴月關,故趕去相送。
月軒璞歷來性急。自己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