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了句,“我有事。麻煩大伯給爹與娘說一聲。”
一路直奔向北城門。那裡,衛遷帶著十多個侍衛親自坐鎮守門。一臉嚴肅的他牽著條身材雄壯的黑狗。
那狗外形與黑虎十分相似。若不是黑虎頭部有撮小小的黃毛,還真難以分辨。
憑著這狗的雄姿冷雪鵲心中斷定應是離軒轅的愛犬。
衛遷發出驚詫的聲音,“太尉夫人這是要去什麼地方?”
警戒尚未解除,全城戒嚴,一看就是沒搜到鬼影或是逃跑的藍袍人。而可疑的人若不是早出了城,就是在城中藏了起來。
冷雪鵲也不廢話,徑直道:“相公被抓了無聊,出城看看去。”
山路崎嶇,不是很好走。暮靄沉沉時,她來到月軒璞嘴裡的駝背山。
駝背山就像人背脊上突兀凸出的一個圓。因一路的地勢漸而偏高,到這裡不算很太突出的山坡亦是可以平視四野,傲看遠處的蒼翠群山,也遙遙可見十里之外的城牆。
身邊怪石嶙峋,腳下是亂石夾雜著堅硬的黃土。幾株荒草艱難地從石縫裡冒出來,卻東倒西歪。
整個山上除了零星的野草就沒有一株樹木,山腳卻是一株株蒼翠的松柏圍繞,清晰可見林中有無數座無碑土墳堆。也有一兩個新墳,卻也無碑。
那些土墳堆全因年代久遠已不成形。而牽著的白馬前蹄猝然高揚。欲要掙脫手中的韁繩逃跑。
萬物不生,突兀遙遠青山中,還墳墓合圍,凶煞之地!怪不得別有用心的人引了月軒璞與甫青前來。
這凶煞之地能增強陣的威力,彌補佈陣人法力的不足。
冷雪鵲眉間輕攏,憂慮的眸光放寬眺望。
就見那松柏林十米之地又是一片鬱鬱蔥蔥的樹林。林中隱隱綽綽可見三戶農家小院,有一戶人家的上空還升起一縷炊煙。
“咦!那地兒怎麼會有人家?”
除了那縷裊裊上升的炊煙預示有人家以外,餘下的兩戶未見炊煙,也不見有人出入,應是無人。
“這山煞氣太重。四周無水。如有河流也可洩些陰煞之氣,帶進些剛陽之氣。而此地包括附近不光不適合死人下葬,更不宜活人住。也難怪看似有三戶人家,實則只有一戶。一戶恐也是老弱病殘之人住著。”
她看看太陽已經落山。而這地兒已經被先來一步的侍衛與法師破壞,也沒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就牽了白馬打算去那戶人家問問這段時間可來過什麼可疑的人。最主要的是,這時回城,城門已關。她懶得以太尉夫人的身份要求開門。
咚咚咚!手指敲擊陳舊破損木頭的聲音在空寂的村落裡聽起來很響。
她試探著敲了另兩戶人家的門。沒人回應。最後敲響了有光亮的人家。
一盞油燈漸漸近前,拉開籬笆院門的老婦佝僂著背,滿面皺褶。
老婦一臉的詫異。渾濁的一雙老眼上下打量著冷雪鵲,目光很快落到她裝點佩戴在裙間的玉麒麟上。
那玉麒麟在昏黃的光亮籠罩下泛出淡淡的祥瑞光芒,當然也同樣開了光,萬邪迴避,也由此可見敲門的人不是平常百姓,身份非富即貴。
荒野人家。不祥之地,不得不防。冷雪鵲警惕的目光越過老婦偷偷地瞟向院中的房屋。
如每戶農家一樣。這院中有兩間泥巴砌成的正房,左方亂七八糟地堆放著柴草。右面草草搭了頂蓬,應該是拴牲口的地方。而靠左的那間房屋緊閉,沒有光亮,另一間用白紙糊住的窗戶上倒影著個孩子的身影,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就笑著向老婦道:“婆婆!出來遊玩,想在此借宿一晚。”
老婦稀疏的眉頭舒展,緩緩地讓開一條路,嘴裡叨叨,“怎麼跑到這兒來啦!”
冷雪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馬栓在柴草垛旁,抱了些草給白馬。
老婦推了屋門,喚了聲,“姑娘進屋吧!”
這是一個套房。延伸到裡面的屋子用半截黑底藍花的粗布當門簾擋著,從佈下面看去,裡面沒點燈,漆黑一團。而外面屋子靠窗的炕上坐著一個只有七八歲大的男孩子。
長相乖乖的男孩手中拿著個饃。維持著冷雪鵲進門時的咬饃動作。他嘴巴微張。而手中的饃一下停留在嘴邊。直勾勾地盯著突如其來的她,好像從沒見過生人一樣。
“板兒!傻了!”老婦慈祥地呵呵一笑,輕斥男孩一聲。
男孩驚慌地一躍下了炕,怯怯地躲到老婦的身後,探出半個頭。
“這孩子!常年不出山,怕生人……”老婦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