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人不知情,可無葉及先前候在府門口的下人卻觀得清楚、聽得明白,而事後,他們也把這事爭先相告。
想起那驚悚的一晚以及這兩日的提心吊膽,李飛絮退了怒火,傷心地連著抹淚,說風雲突幻,禍福不由人。
雲姑見時機已到,向李梅等人道:“退了吧!”
事到如今,被趕出梅園已成事實。李梅與武媚也不在抱任何希望,不怪別的,只怪新夫人能力挽狂瀾,在刀口下救了大夥兒一命。
“吩咐廚房,明兒好菜好酒款待少夫人表哥。”月皓南再次道。
雲姑應了聲,小心地攙扶著李飛絮向內室走去,又說了些讓她不要多想的話。
李梅在竹苑碰釘子又連夜跑去二管家那裡告狀。還坐在桌前苦思的二管家看著哭泣不已的李梅愈加發起了呆。思來想去,覺得一開始與冷雪鵲作對是錯的。
“你說我們與少夫人無怨無仇,為什麼要對付她?”
李梅一愣,眸中泛出幾絲迷惘,“這事一開始不是聽了你的話嗎?說少夫人進府以後定要礙著我們。”
二管家歪著頭想了想又道:“說實話。我剛開始也是為紫煙小姐與少爺抱不平。想著她名聲不佳……可換個角度來想,她傻不正成全了我們嗎?”
“這倒也是,少夫人出手大方,從來不過問府中的開銷。就連辦什麼事都使了自己的錢銀。”
二管家摸下頜鬍鬚,笑著道:“我看。這事還是消停一會兒吧!”
李梅不滿地瞥了眼二管家,“事到如今你這樣說了。我可是滿身都是傷。與她的怨也結下了。”
二管家討好地拍了拍李梅的肩,“只要少夫人不過問府中的開銷,我想。我們還是有好日子過的。就這樣吧!”
。。。。。
第二日,冷雪鵲使了婉春回相府報平安,卻沒如李飛絮與月皓南想的那樣去給他們請安。而是去了月花閣看望月花前。
幾日沒見月花前了。府中唯一的孩子,心裡多多少少還有點牽掛。當然,也想趁機觀察一下李梅與武媚。
一番察顏觀色,發現兩個婦人被趕出梅園後收斂了不少,垂眉順眼,都不敢正視於她。後又去探望了甫青,也就善心大發,順便在楓林中摘了些草藥自配了藥水,讓羞花給兩個婦人送去。
藥水是消腫消炎的,不過期效甚短,夏天也就一天而已。
一天以後如不出所料,婦人臉上的紅腫應該會完全消褪。
吃完早飯,二管家就進來了。
他一臉的哈笑,微微躬著身子,朝冷雪鵲恭敬地拱手道:“少夫人!廚房的改建工作也進行得一半了。少夫人要不要去看看?順便指導指導。”
這可是二管家第一次主動這樣做。冷雪鵲內心微微起了波瀾,情不自禁地想到他大衣箱底的銀子來,又鑑於二管家主動還回了玉麒麟與玉扳指這事,她便道不去看了。交給他她放心。
二管家笑眯眯地退出。沉魚奇怪地道:“二管家於工作一事歷來只向老爺彙報。今日太陽可是打西邊出來了。”
冷雪鵲淺淺一笑,便暗想定是昨夜威震梅園與月軒璞背了她回府一事傳到了二管家的耳裡。
二管家終是月家的老僕。說到底,還是效忠於月家。而她現在地位現在正了,二管家再討厭她也得為了以後打算,來請示討好在所難免。
她這樣想著。可念頭剛落,婉春就風風火火地跑來,說楊逸白生了病。
這下,她不想去探望楊逸白都不行,本也牽掛著,就帶著沉魚隨著婉春向梅園跑去,途中吩咐沉魚趕緊去傳彤大夫。
“表哥!你怎麼樣?”
看著帳中容色憔悴的楊逸白她是即是心疼又是難過。也知道楊逸白是因為被關在柴房幾天沒吃喝或許是過度擔憂自己才生的病。可楊逸白昏迷了,回答她的除了模糊不清的話就是不時皺一下眉頭。
聽了片刻,雖說聽不清楚,但有一句她聽懂了,他在渾渾噩噩中叨唸著原身的名字。
她暗自心傷,愁腸寸斷。
沉魚許久後回來,一臉的失意,“少夫人!彤大夫被傳去給老夫人瞧病了。奴在竹苑等了很久,雲姑偷著出來回話說彤大夫要在那兒觀察老夫人的病情,沒空。”
去你孃的!這不是明著與自己對著幹嗎?是怪自己沒去他們請安嗎?小心眼!可他們做得太過份了。就不去。
冷雪鵲向下撇了撇嘴角,打定主意決不向李飛絮低頭。
她摸了摸楊逸白的額頭,燙得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