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紫煙心頭一震,秋菊的話無形地否了她心底薄弱的自信,她突然崩潰了,覺得受了愚弄與欺騙,霍地站起來抬手推翻了椅子,憤憤不平地道:“他怎麼可以這樣?”
秋菊身子一顫,怯怯地盯著兮紫煙,“小姐!”
兮紫煙餘怒未消,一抬手,又憤然掀翻了几案上的茶盞。
秋菊連著跳出,大腦卻在這會兒轉過彎來,趕緊道:“小姐!少爺根本不會,是奴說錯了。”
兮紫煙慢慢地抬頭望向秋菊,許久,胸口沸騰燃燒的怒火平復了些,疑惑地問:“你說的是真話?”
“是真話是真話。小姐也不想想,昨晚見到少爺時少爺還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怎麼會有心情再去少夫人那兒。”秋菊一口氣說完心中的話,心驚膽戰地等著兮紫煙的反應。
兮紫煙想了想,舉手淡定地扶向髮髻,思維變得正常,“想來花前沒接受那女人璞哥哥也不會接受。而他昨晚定是被那女人氣瘋了才會那麼冷淡的對我……”
“是啊是啊!”只要主子能平氣,秋菊自是跟著附合。
“可為什麼甫頭會跟著她?”兮紫煙美上會兒,滿目驚意地反問秋菊。
“也許是少夫人有事要吩咐甫頭。以至於讓府中人誤會。”秋菊開始產生聯想,一邊走一邊道。
“你說得太對了。”兮紫煙當即拍案叫好,隨後又擔憂地道:“若是這樣,那女人也太狡猾了!”
“是啊!平日裡看她楚楚可憐,傻啦吧唧,原來是這麼個奸滑的人。”秋菊又應著。
兮紫煙冷冷一笑,“不行!我也得找機會使使甫頭。”
她雖這樣想,可也知道甫青在樞密院有官職,不聽任何人使喚,但辦法總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