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花前小姐十分奸詐,你可千萬別掉以輕心,受她們一再矇蔽。她們可隨時會落井下石。”
冷雪鵲抬頭,婉春眼中的又怕又恨自是被她看了個清楚,也能理解,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小丫頭是被人整治怕了。而月花前終是月軒璞的親生女兒,不管怎麼著,她不想心愛的丫鬟於月花前有一點敵對。
她大眼潮了,憐愛地伸手給婉春扶上被風吹得散下的一綹髮絲於耳後,刻意壓低聲音道:“花前小姐年齡小,不懂事,兩位奶孃也是出於寵愛,既然她們已經認識到錯了,事過了就過了,別放在心上。”
婉春撅著嘴不樂意地又道:“小姐!奴只比花前小姐長了二三歲,而且你總是把人想得太好,豈不知,她們根本不會因你的不計較而手軟,也許,又在暗地裡醞釀著什麼。”
她長長地嘆了聲氣,小扇子羽睫覆下。
小媳婦自得如此,何況是相公厭惡的女子。
閉月端了茶水上來,冷雪鵲一邊刺繡,一邊問閉月院中的蔬菜與月季花怎麼樣了。
提到小菜園,閉月美不勝收,眼裡也倒映著一簇簇生機盎然的綠來,“少夫人放心。奴今早剛去看過,果如少夫人所說,只提了井水上來倒滿蓄水池,那小菜園便就自行澆灌,蔬菜與花都活鮮鮮的,長勢瘋了。”
她立即卸下心頭重負,抬眸時愉色流露,“花打苞沒有?”
閉月略一沉思,就道:“打了少量的。”
她心裡立即綻放著一朵朵嬌嫩的月月粉,迎風怒放的花是她心中的美好。
說話間,無葉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