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懂得倒是挺多!”月軒璞稍一擰眉,臉色又軟和了些。
在他的思緒裡冷雪鵲就是一廢女,不,現在在他的印象裡她還是一個善於偽裝的人。
兮紫煙把茶水遞給月軒璞,接過話,“許是表嫂關在閨閣久了,無事就多看了些書,這也不奇怪。”
溫柔的表妹一向說話都有理,噓寒問暖,毫無怨言,一年來,給月軒璞解了不少的疑問,也解了不少的尷尬。
他淺淺地喝了口茶水,默默地認可了她說的話。
“無葉也不知。見少夫人說得有理,就給廚房拿去了。”無葉不滿地暗瞟了眼兮紫煙,眉峰一擰,“不過,少爺。少夫人之所以去小菜園是因為閉月那丫頭被罰到了那兒。”
月軒璞扭頭閃了眼身旁的甫青,頗有相怪的意思。
甫青一怔,也感到很是委屈,日夜相陪月軒璞,他怎麼會知道,忙回話,“大人不常在府。終日住在樞密院。這事,卑職也剛知道。”
見禍及甫青,無葉趕緊解釋,“不怪甫頭。就連無葉也是剛知道這事。”
他自個兒在心裡納悶開了,月軒璞與甫青不知道這事尚可理解,他與二管家可是每餐都在同一個桌子吃飯,但那二管家就從沒在面前透過口風,就銀票一事隻字不提,而那些下人好似也得到了叮囑,從不議論。
月軒璞眼裡掠過一道難以言喻的痛苦,語調沉低而無奈,“老爺子與老孃做事不饒人。我敢呆在府嗎?”
兮紫煙手中的軟團扇給月軒璞放到几案上的茶輕輕地扇著風,驅著熱,嘴裡緩緩地道:“大姨母與大姨父只是性子過急,其實沒有惡意。”
心中雖有諸多怨言,可誰的心裡都不願把父母往壞裡想,所以,兮紫煙的話可以說巧妙地解了月軒璞的憂結,讓他本是沉重的心情輕鬆了好多,“你說得也對。”
女子總是幾句話就能讓月軒璞轉煩躁為冷靜,轉怒為喜,這已經不是奇怪的事。
無葉在此刻記起前幾日冷雪鵲的吩咐,又道:“少爺!少夫人還讓無葉重金為花前小姐聘請先生。而且無葉認為也應該如此。”
月軒璞悵然一嘆,大手按向那幾案上的茶盞,難掩心中急火,“你以為我不焦急嗎?可先生們私下裡有聯絡,他們互通了氣,誰敢來教花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