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輕輕撫著相靠的鴛鴦繡枕,對太尉府中的所有人徹底失望了。
她遙思翩翩,沒做夢,竟然情不自禁回想起了那大劫過後恍惚間做的殘夢,眼前總是晃著那玉樹臨風的白衣男子,
羞花小心地端了碗清粥上前,嘴裡道:“少夫人!你起來喝點稀粥。”
她心裡憋屈得慌,有種欲走不能的感覺,眸裡流轉的亦是哀怨,輕輕地問:“婉春的傷勢如何?”
“彤大夫剛給她上些藥,還好,只是皮肉受了傷,需要養些日子。”
一想到婉春那被打得滿嘴血糊糊的模樣,冷雪鵲的心情更加灰暗,可誰讓嫁給這麼一戶人家,“先給她吃吧!”
羞花把碗放在床邊的月牙桌,伸手扶向冷雪鵲,“沉魚已經端了碗去。”
冷雪鵲點了點頭,在羞花的攙扶下勉強支起身子依靠在榻頭,含住一口羞花喂來的粥。
這可是自己相公特意吩咐做的,可卻感覺不到溫暖心慰,越想越心酸,淚水撲簌簌滑落,合著眼淚一塊兒嚥下。
羞花眼眶潮了,難過地用小匙輕輕攪動熱氣騰騰的稀粥,嘴裡安慰道:“少夫人!一場冤屈,總是撥雲見日,少爺應該會改了嘴臉。這以後好日子也會來臨。”
“來什麼臨?”月花前屋內的一場不要顏面大混戰記憶猶新,想想就不寒而粟,冷雪鵲勉強吃了兩口稀粥就懶洋洋地仰靠,隨口問道:“這府內老爺子厲害,還是老夫人厲害?”
“這個……”羞花沉默起來,扭頭看了眼屋內,見無一人,也就神秘地低聲道:“兩人都厲害。有時老爺讓著老夫人,有時老夫人讓著老爺。但奴細合下來,他們倆應該是在作戲。只有少爺。少爺性格直爽,不善迎合,在他們面前每每會陷入尷尬之境。但他們還是怕少爺。少爺一急,就說要辭官回鄉。”
經過那場混戰,冷雪鵲倒是看出來了,不然,也不會這麼問羞花。